第二十三章 霍砚是个实打实的倒霉王八蛋
当然不止这样。
原书里,霍墨童年得知董茜茜插足霍砚母亲的婚姻,年少又知道在自己锦衣玉食享受着最好的教育和生活资源时,霍砚被人绑架,囚禁在东南亚的武装基地,董茜茜非但没有积极营救,还瞒报了消息,等到霍父得知情况,理论上霍砚人早就没了。
董茜茜越爱亲儿子,善良的霍墨越是对霍砚有着无法释怀的愧疚。
他总认为是自己偷走了哥哥的幸福人生。
这种无法打开的心结死死盘绕在他成长轨迹里,也让他变成一个无法快乐的,别扭的人。
当这种别扭变成子弹,击向一个不受他欢迎的人时,那个人一定会千疮百孔。
王念便是如此。
王念在花房里碰见作画的齐玫后,深受她的才华打击,可她偏要嘲讽那幅画,给它起名《没落的蔷薇》,说整张画布都透出海港城上世纪旧仓库的霉烂味,倒是和齐玫日薄西山的家世相契合。
霍墨就是这时候被幕后的霍砚“放”出来的。
他当然知道齐玫的身份,也知道她就是自己多年前从海浪里救回来的小女孩。
他毫不犹豫出面维护霍砚未来的妻子,说齐玫处理玻璃的颜料像是把晨光碾碎后熬制出来的。
王念反驳,非说那是齐玫卖弄,又说那是学院派都已经淘汰的技法。
霍墨压根不知道王念是来和自己相亲的,他眼里只有未来哥嫂的尊严要维护。
“学院派淘汰的是匠气,不是灵气。”霍墨对王念说。
王念气坏了。
更叫她下不了台的是,霍墨宣布自己提前回国是要在私人美术馆里办展,并当场向齐玫邀约她尚未完工的这幅蔷薇作为开幕展品。
他还故意说:“如果有人对绘画的高端技法有争议,也可以用作品来场内辩论——我的策展团队最近正缺反面教材案例。”
在绘画技法上,王念一直都是齐玫的手下败将。
霍墨的建议简直是要把王念的脸踩烂在脚下。
霍砚对霍墨的表现,评价道:“霍墨脾气是最好的。”
阮宝梨简直要笑死,却不敢反驳。
系统也说:“没毛病,霍家三兄妹里,霍砚冷酷,霍书骄横,霍墨的脾气确实是最好的。”
是是是。
表面万人迷的女主齐玫,和实际上团宠的男主霍墨。
阮宝梨偷偷看一眼霍砚,心说,就你是个实打实的倒霉王八蛋。
“念念!”
楼下的戏还在上演,赵太太急得拽了王念一把,“胡说什么?跟董阿姨道歉!”
董茜茜忙说:“她就是着急,自家孩子,我还不知道她嘛!念念啊,你别生霍墨的气,他刚刚回来,还搞不清楚亲疏远近。”
阮宝梨往下偷看,小声说:“太太对赵太太一直这么客气吗?”
霍砚不答反问:“你知道为什么王念随母姓吗?”
阮宝梨摇头道:“不知道。”
霍砚说:“赵太太本名王姣,是海港城老派实业王家的三小姐,是真正的豪门之后,赵太太当年嫁赵家,是下嫁。董茜茜虽借孕逼婚成功嫁入霍家,但霍家在我接手前一直是走下坡路的,董茜茜名声不好,背后的大树又不牢靠,在豪门贵妇圈里没少被排挤,是赵太太不计前嫌与她交好,才一步步将她带入名利场。王念随母姓,是因为那会儿她们仰仗的都是王家的声威。”
他说:“董茜茜顾念赵太太的旧情,所以即便王家大不如从前,她也愿意张罗这一场相亲宴,愿意给她们母女好脸色。”
阮宝梨明白了。
董茜茜锱铢必较,但她也知恩图报。
可她转瞬又注意到,霍砚竟然当着她的面,直呼董茜茜姓名。
这是连装都不装了吗?
霍砚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阮宝梨奇怪道:“我什么问题都能问吗?”
“嗯。”霍砚说:“投桃报李。”
哦——这是在感谢自己通风报信了霍墨的行踪。
阮宝梨笑道:“你确定自己什么都知道吗?”
“你不想着为自己谋利,难道就只想着难倒我?”霍砚说:“你问。”
阮宝梨抿着嘴笑。
她想了想,说:“赵太太自诩美食家,却偏好流食,对其他食物态度苛刻,我猜这和她的某段经历有关,但更详细的真相我无从得知,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么私人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霍墨说:“你就拿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来问我?”
阮宝梨微微偏头,还是冲他笑盈盈的,仿佛天大的事都不过尔尔。
楼下的纷争还没有停,但霍砚已经毫无兴趣了,他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饿了。
“这面你做的?”他问。
“嗯。”阮宝梨说。
“齐玫暂时吃不上,”霍砚说:“我吃了。”
阮宝梨一怔。
霍砚果真端着餐盘往自己卧室去,走出两步,见阮宝梨呆在原地。
他说:“跟上。”
霍砚腿长,步伐迈得又大又快,阮宝梨小跑着才能跟上。
霍砚的房间位于霍宅主楼中心靠东这一侧,说是房间,又分上下两层,是一套独立的豪华复式,内有独立电梯,对外还有与主宅相通的公共电梯。
霍砚领着阮宝梨从三楼的一扇门里踏进他的私人领地。
以为就该到了,没想到这只是霍砚房间的上层休闲客厅,阮宝梨一路跟随,没有东张西望。
霍砚没走电梯,而是踏着旋转楼梯步到下层,来到两面全是落地窗的餐厅。
独属他一人,却可以举办20人宴席的霍宅小餐厅。
阮宝梨知道人的居住空间可以很宽敞,却没想到能宽敞到这个程度。
霍砚一路端着餐盘,在楼梯上走得也快,面汤居然半滴都没洒出来。
阮宝梨把碗从盘上端出来,放到霍砚面前,笑道:“齐玫小姐喜欢汤,所以我多给她盛了汤,这实木餐盘又重,我得小心翼翼才能不叫汤洒出来。霍先生真厉害,一滴都没洒。”
霍砚说:“你不用没话找话。”
他环顾四周,吩咐道:“去把窗户打开。”
阮宝梨便推开一扇窗。
清风徐来,霍砚吃掉第一个云吞。
“挺好吃。”他说。
阮宝梨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下意识坐到另一张餐椅上,“这是我妈妈教我的,但汤底用的是今天中午现成的鸡汤,没有我妈妈那个味道。”
霍砚问:“你妈妈做的汤底是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阮宝梨笑眯眯的,想起自己的妈妈,脸上全是神采飞扬,“但一定比霍家的主厨们更鲜美。”
霍砚抬眸看她一眼。
阮宝梨猛地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坐在霍砚对面,忙不迭站起身。
霍砚说:“没关系,坐吧。”
他是真饿了,阮宝梨的云吞面也确实好吃,他很快就把整碗云吞面都吃光了。
他用纸巾轻揩嘴角的痕迹,忽地说:“阮宝梨,我让你看了一出戏,你也该让我看看你的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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