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时,三人走进了那家颇有名气的铜锅涮肉店。店里早已坐满了人,热气腾腾的铜锅冒着白烟,羊肉的鲜香混着麻酱的醇厚气息,瞬间驱散了潘家园的尘土与疲惫。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白晴晴刚把外套脱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把随身的布包往桌上一倒,哗啦啦倒出一堆东西。
“快看看快看看!我今天淘的宝贝!”她拿起一本泛黄的民国画册,献宝似的递到贺礼面前,“这个画册我花了180块,摊主说是民国时期的名人画集,你看这画,多好看!”接着又拿起一个巴掌大的铜铃铛,“还有这个,摊主说是清代的,我砍到50块买的,你听这声音,多清脆!”
上官雪也笑着把自己的小布袋打开,倒出两块青花瓷片和一个银簪头:“我就买了这些,瓷片一共花了50块,银簪头30块,都是看着喜欢才买的。”她拿起那块带云纹的瓷片,眼里带着期待,“贺大哥,你帮我们看看,这些是不是真的老物件?”
贺礼拿起白晴晴的民国画册,翻了两页——纸张确实是民国时期的,但画工粗糙,署名也是虚构的,顶多算是当时的普通画册,根本不是什么名人画集;再看那个铜铃铛,表面的包浆是后做的,铃铛内部的纹路模糊,明显是现代仿品,最多值2块。他又拿起上官雪的瓷片,仔细看了看,笑着点头:“这两块瓷片是老的,康熙年间的民窑瓷片,虽然是残片,但能看出当时的工艺,值这个价。银簪头是清代的,工艺还行,也不算亏。”
白晴晴立刻凑过来,指着自己的东西问:“那我的呢?我的画册和铃铛是不是很值钱?”贺礼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泼冷水,只好委婉地说:“画册是民国的,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就是画工普通;铃铛……看着也还行,算是个不错的小玩意儿。”
白晴晴还没反应过来,又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是个巴掌大的泥偶,雕的是圣母玛利亚,衣服上还涂着斑驳的颜料。“还有这个!我花20块买的,摊主说是老洋货,你看是不是?”
贺礼看着那个泥偶,哭笑不得——这明显是建国后生产的旅泥玩偶,做工粗糙,颜料都快掉光了,别说老洋货,连收藏价值都没有。他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确实是‘洋货’,看着挺特别的。”白晴晴把二百花完自己又贴不少钱,看来家里条件也不错。
白晴晴得意地笑了:“那肯定!我就说我眼光好!贺大哥,现在该评胜负了吧?你买的是什么宝贝,也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贺礼想起包里的文彭端砚,犹豫了一下——要是拿出来,两人肯定能看出这方砚台的价值,到时候自己赢了比赛,她们难免会失落。他看了眼上官雪,见她也好奇地看着自己,心里忽然有了主意。他笑着摇了摇头:“我买的就是一方普通的老砚台,没什么特别的,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那怎么行!”白晴晴不依不饶,“比赛就得公平公正,你不拿出来,怎么知道谁赢谁输?”
贺礼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说:“行吧,那我宣布,这次比赛,上官雪赢了。”
“啊?为什么啊?”白晴晴不服气地问,“我的东西比小雪多,花的钱也比她多,为什么是她赢?”
贺礼解释道:“捡漏看的是眼光,不是数量和价格。上官雪买的瓷片和银簪头都是真的老物件,而且价格合理,算是小漏;你的东西虽然多,但都算是普通物件,钱也没少花,算不上漏。所以这次比赛,上官雪是冠军。”
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自己不拿端砚出来,仅从两人买的东西来看,也算不上真正的“漏”。但看着上官雪眼里的笑意,他觉得昧着良心认负也没什么——只要能让她们开心,这顿饭由自己请,也值了。
上官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真的吗?那我赢了?”
“当然。”贺礼笑着点头,招手喊来服务员,“服务员,点菜!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白晴晴虽然有点失落,但很快就被火锅的香气吸引,拿起菜单开始点菜:“我要羊上脑!还有冻豆腐!芝麻酱要多放韭菜花!”
上官雪看着贺礼,眼里带着笑意:“贺大哥,谢谢你。”
贺礼笑着摇了摇头:“谢什么,愿赌服输。再说,能请两位美女吃火锅,是我的荣幸。”
铜锅里的水渐渐沸腾,羊肉卷在沸水里翻滚,麻酱的香气弥漫开来。三人围着铜锅,一边吃一边聊今天逛潘家园的趣事,白晴晴还在为自己的“圣母玛利亚”泥偶沾沾自喜,上官雪则时不时看向贺礼,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贺礼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暖暖的——虽然没赢比赛,但能看着她们开心,比捡到任何宝贝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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