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冲出巷口,右腿兽首纹猛地一跳,像是被火烫了下。这感觉不对,不是普通的追兵,是杀招来了。
我没再往前跑,脚跟一刹停在断墙边,背脊贴上冰冷石面。右手往后一滑,肩上的无锋重剑已握在掌心。风从巷子两头灌进来,吹得兽皮袍猎猎响,但我听不到别的声音——心跳、呼吸全压到了最低,这是《古武拳经》里的“止息术”,能让猎物以为你不在。
可我知道,他们已经到了。
左右两侧的暗巷几乎同时传来脚步声,不快,但很稳。五个人,落地无声,刀意却像血雾一样弥漫开来。空气发沉,带着铁锈味,那是血刀门的标志——他们的刀不是用灵钢炼的,是用人命祭出来的。
五道身影跃出,呈扇形围住我。红袍黑裤,腰间挂着七把短刀,每把都刻着“杀”字。为首那人脸上有道疤,从眉骨斜劈到嘴角,他抬手一扬,五把血刀齐出鞘,刀光连成一片,像一张血网当头罩下。
“交出残碑,留全尸!”
我没答话。这种人废话多活不过三秒。
他话音没落,我就动了。《碎星步》第一式“掠影”踩出去,身子往左一偏,避过正面斩击。剑胚顺势点出,直取左侧那人眉心。对方反应不慢,举刀格挡,可我的剑不是真要刺他脑袋。
是借力。
剑尖在他刀面上一点,源炁炸开,震得他手腕一麻。就这一瞬迟滞,我已欺身而进,左手并指如刀,顺着刀脊切下去,咔的一声割断他腕筋。他惨叫未起,我右脚蹬地,旋身一脚踹中他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塌半堵矮墙。
第二人横刀扫来,刀风割脸。我不退反进,左手硬接刀刃,古武劲透臂而出,震得他虎口崩裂。他还没回神,我剑胚自下而上挑喉,刀尖划开喉咙,血柱喷出来,溅了我一脸。
温的,腥的,但我没擦。
第三、第四人同时扑来,一人攻上路,一人砍我下盘。我跃起半空,双脚分踢两人面门,逼退攻势。落地瞬间,《碎星步》连踏三步,身形错位,绕到第三人背后,剑柄砸向他后颈。他闷哼一声跪地,我顺势拧住他脖子一扭,咔嚓,颈椎断了。
第四人转身要逃,我冷哼一声,无锋重剑脱手飞出,贯穿他后颈,钉进墙面。他抽搐两下,不动了。
第五人,就是那个带头的疤脸,终于变了脸色。他没想到五个凝脉境的血刀门徒,连三招都没撑过。他握紧手中血刀,刀身泛起暗红光,显然是要拼命。
但我没给他机会。
剑胚自动飞回掌心,我一步踏前,剑尖轻点他眉心。源炁顺劲爆发,颅内炸开,他双眼翻白,直挺挺倒地。
五具尸体横陈巷中,血流了一地。风一吹,血腥味散得更快。
我站在原地没动,闭眼内视。丹田深处,那块半透明的残碑静静悬浮,裂缝里青火翻腾。几片散落的血刀碎片正被吸进碑缝,像铁屑碰上磁石。青火卷过,煅烧片刻,碑面浮现出一段残缺图谱——三式刀法,笔锋凌厉,杀意冲天。
“血刀全技·断魂十三斩”前三式。
熔炉自动将这段功法烙印进识海,我能感觉到它的分量。这不是普通刀法,是血刀门真正的传承核心,据说当年一门上下只有门主能练。后来门主失踪,这套刀法也就断了。
但现在,它出现在我体内。
我睁开眼,拔出钉在墙上的剑胚,用袖角慢慢擦去刃上血迹。动作很慢,脑子却转得飞快。
他们不是来抢残碑的。
他们是来找能激活古纹的人。
刚才那破剑一角能共鸣,是因为它和残碑同源。而我能炼化它,说明我的身体成了钥匙。血刀门想找的,根本不是东西,是能补全功法的“活体媒介”。
难怪黑市会出现那种器阵,画着和熔炉裂痕相似的纹路。他们想复制残碑的功能,但缺了最关键的一环——能承受源炁反噬的肉身。
而现在,我就是唯一的样本。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胚,兽首纹还在微微发烫。这不只是警告,是感应。血刀门不会只派这几个人来,这只是开始。
巷子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频率一致,是训练过的队伍。不止一个方向,前后都有。
我收剑回肩,靠在断墙边,手指轻轻摩挲剑柄。酒囊挂在腰间,里面装着灵液、丹粉、碎剑渣,还有刚才从黑商身上夺来的令牌。
外面的人还没进来。
我在等。
等他们先出手。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不会是伏击。
是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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