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四方馆,虽然惊险,却获得了至关重要的情报——黑水部竟意图对苏清月不利!这一点,彻底触犯了凌薇薇的逆鳞。
回到宫中,凌薇薇余怒未消,眼中寒光闪烁:“好一个黑水部!明面上求和,暗地里却行此龌龊之事!真当朕是泥捏的不成?!”
苏清月相对冷静,她按住凌薇薇因愤怒而紧握的拳,分析道:“陛下息怒。他们既有此心,必会付诸行动。我们需早做防范,并予以反击,让其知难而退。”
“反击?当然要反击!”凌薇薇冷笑,“而且要让他们痛!让他们知道,动朕的人,是什么下场!”
她立刻召来影卫统领与禁军将领,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加强凤阁及苏清月日常活动区域的护卫,所有进出人员严加盘查;对四方馆实施更严密的监控,限制黑水部使团人员随意出入;同时,调派精锐,暗中控制住所有已被查明的、与黑水部有暗中往来的边境商贾及可疑人员。
“陛下,如此是否过于……强硬?恐激化矛盾。”一位老成持重的将领有些担忧。
凌薇薇目光如电扫过去:“难道要等苏爱卿遭遇不测,才算不激化矛盾?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朕的底线在哪里!谁敢越线,朕就剁了他的爪子!”
见凌薇薇态度如此坚决,无人再敢多言。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气氛看似平静,水面之下却暗流汹涌。黑水部使团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行动处处受限,兀术几次试图求见凌薇薇,皆被以“陛下政务繁忙”为由挡回。
与此同时,边境传来消息,大晟军队进行了一次“例行”调动演习,精锐部队陈兵边境线,军容鼎盛,戒备森严。凌薇薇更是下旨,以“整顿边市秩序”为名,暂时关闭了与黑水部的主要边市,并严格控制铁器、盐茶等战略物资流出。
这一系列组合拳,精准地打在了黑水部的痛处。他们赖以生存的物资来源被掐断,边境面临军事压力,使团在京城寸步难行,原先的计划彻底被打乱。
四方馆内,兀术焦躁如困兽。他没想到凌薇薇的反应如此迅速激烈,手段如此狠辣果决。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投鼠忌器,没想到直接掀了桌子。
“首领,如今该怎么办?边市一关,部落里很快就要闹起来了……”副使忧心忡忡。
兀术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上:“好个凌薇薇!好个苏清月!是我们小瞧了她们!”
压力之下,兀术不得不再次递上国书,言辞谦卑了许多,请求面圣陈情。这一次,凌薇薇准了。
再见面,兀术收敛了之前的倨傲,姿态放得极低:“陛下,前次外臣言语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海涵。我部绝无冒犯天朝之意,更不敢对苏大人有任何不敬之念。边市关乎我部生死,恳请陛下重开边市,我部愿遵从大晟一切规矩,绝无二话。”
凌薇薇端坐龙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未立刻回答。苏清月静立一旁,神色清冷。
良久,凌薇薇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使者可知,朕为何动怒?”
兀术心头一紧,躬身道:“外臣……不知。”
“因为你们触碰了朕的底线。”凌薇薇目光如炬,直视兀术,“苏清月乃朕之股肱,国之栋梁。任何人,任何部落,若敢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便是与朕为敌,与大晟为敌!朕不惜一战,也要让其付出代价!使者,可听明白了?”
她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在兀术心上,也回荡在整个大殿。群臣屏息,心中凛然。陛下对凤阁令的维护,竟到了如此地步!
兀术额角渗出冷汗,连声道:“明白,外臣明白!绝无下次!绝无下次!”
最终,在兀术代表黑水部做出了多项保证,并承诺严惩之前口出狂言的随从后,凌薇薇才勉强同意重开边市,但加强了监管,并提高了部分物资的关税。
经此一事,黑水部气焰被彻底打了下去,短时间内再不敢生出事端。而凌薇薇借此机会,不仅巩固了边防,更向朝野内外清晰地传递了一个信号——苏清月,是她凌薇薇绝对不容触碰的逆鳞!
退朝后,回到寝殿。
苏清月看着依旧面有怒色的凌薇薇,轻声道:“陛下今日,过于冲动了。为了臣,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若真引发战事……”
“值得!”凌薇薇打断她,转身紧紧握住她的双肩,眼神执拗而认真,“只要是为你,就值得!清月,你还不明白吗?你若有事,朕这江山坐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话语直白而炽热,带着不容置疑的深情。苏清月望着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所有劝诫的话语都消散无踪。她轻轻靠进凌薇薇怀里,低声道:“臣……明白了。”
感受着怀中人的依赖,凌薇薇心中的怒火才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满足与安定。她知道,经过此事,她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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