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杀机四伏。
汴京城西的小院里,堂屋的烛火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
柳箐月坐在桌前,用一块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根通体漆黑的“短棍”。
短棍入手冰凉,磨砂质感,在烛光下不反一丝光亮,只有手柄处几个不起眼的凸起,昭示着它的不凡。
屋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咕咚。”
张三咽了口唾沫,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响亮。他双手在膝盖上不停搓着,眼神惊恐地瞟向门外。
“东家……要不,咱们还是去报官吧?”
他声音发干,带着哭腔。
“再不济,咱们连夜去端王府求援也行啊!白天那人的眼神,就是要活剐了咱们啊!”
坐在一旁的苏轼,脸色也有些发白,他捻着胡须,沉声道:“东家,张三说的有理。
对方来者不善,背后是殿前都指挥使李纲,权势滔天。我们这般……无异于坐以待毙。”
“报官?”柳箐月停下动作,将那根电击棒“啪”地一声轻放在桌上。
她抬眼扫过两人。
“去找开封府?忘了李贵妃是谁的妹妹了?李纲的爪牙能把开封府的门槛踏平。我们前脚进去,后脚就成了瓮中之鳖。”
她的声音很平,却一字一句敲在两人心上。
“那……那端王爷呢?”张三还不死心。
“端王?”柳箐月嘴角扯了一下,“王爷是我们的靠山,没错。可这份交情,是建立在‘红颜不朽’、‘神仙皂’和‘霜糖’上,建立在我能源源不断拿出新奇玩意儿,给他带去利益和脸面上的。”
“现在,为了我们几个,让他跟手握兵权、又是皇亲国戚的李纲彻底撕破脸?苏先生,你说,这笔买卖,划算吗?”
苏轼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划算。
王爷是风流王爷,不是冲冠一怒为商贾的昏头小子。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柳箐月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今晚,只能靠我们自己。”
苏轼心中一沉:“可……对方是军中好手,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我们……”
柳箐月回过头,烛光在她眼中跳动,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寒意。
“放心,苏先生。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出。
院子里的几处关键位置,她都用从现代带来的高强度鱼线,连接了几个小铜铃。
线拉得很低,藏在草丛和墙角,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机关简陋,但对付这个时代的人,足够了。
“你们两个,躲进里屋,把门从里面锁死。”柳箐月指着里间的卧房,“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也别出声。”
“东家!”苏轼和张三同时惊呼。
“这是命令。”柳箐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她那双平静的眼睛看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咬着牙,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里屋,落下了门栓。
堂屋里,只剩下柳箐月一个人。
她吹熄了蜡烛。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无比煎熬。
子时刚过。
院墙外,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没有激起半点尘土。
一共五个人,动作整齐划一,落地后立刻散开,呈包围阵型,向着堂屋摸去。
为首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守住后窗,三人从正门突进。
一名黑衣人领命,压低身子,刚朝着墙角摸出两步——
“叮铃铃——!”
一声清脆的铃响,骤然在死寂的夜里炸开!
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
“操!有埋伏!”
为首的黑衣人低骂一声,眼中凶光大盛。
暴露了!
那就强杀!
“动手!”
一声令下,五人不再隐藏,脚下发力,腰间钢刀“呛啷”出鞘,带着寒光直扑堂屋!
“砰——!”
为首那人一脚踹出,薄薄的木门四分五裂!
五名黑衣人鱼贯而入,钢刀直指屋内,屋里黑漆漆一片。
“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
“交出秘方和那幅画,爷爷留你一个全尸!”
回应他的,只有穿堂而过的夜风。
屋子里,空空如也。
桌椅俱在,人,却不见了。
“人呢?”
几名黑衣人瞬间警惕起来,背靠着背,钢刀护在身前。
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女声,带着一丝戏谑,从他们身后,从那被踹开的大门口,悠悠地传了过来。
“几位大哥,大半夜的,是在找我吗?”
五人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月光下,一个窈窕的身影立在门口,堵住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正是柳箐月。
她手里,依旧拿着那根不起眼的黑色短棍,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来取我的命?”
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上下打量着柳箐月,眼神淫邪又残忍。
“好个不知死活的俏娘们!胆子不小!”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着身后的兄弟们一挥手。
“兄弟们,给我上!那两个男的,直接宰了!这个女的,抓活的!今晚,就让弟兄们好好乐呵乐呵,尝尝这京城里最金贵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话音未落,他本人已经第一个按捺不住,提着刀,恶狠狠地朝着柳箐月扑了过去!
那张扭曲的脸上,满是贪婪。
刀锋裹挟着恶风,直劈面门!
柳箐月不退反进,迎着刀光,按下了手中短棍的按钮。
一道刺眼的蓝色电弧骤然炸开,伴随着“滋啦——!”的爆响,瞬间吞没了刀锋和那只握刀的手!
为首的黑衣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嘴里发出一阵不成调的嗬嗬声,一股焦糊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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