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太和殿,在晨光中透着庄严。案上并排放着两份文书:一份是《全国疆域舆图》,上面用朱红线条勾勒出的疆域,比三十年前扩大了近一倍,从漠北的草原到南洋的群岛,从西域的戈壁到海东的列岛,皆标注着“大明疆土”;另一份是《诸族融合册》,记录着各地族群的变迁——回纥人与汉人共种麦田,鞑靼少年在学堂诵读汉诗,安南的稻农学着中原的算学记账,各族的语言、习俗在日常交融中渐渐相融,却又保留着各自的特色。
万历皇帝指尖轻抚过舆图上的西域都护府,那里曾是战火连绵的边疆,如今已是麦田千里、商队络绎的富庶之地。他抬头看向阶下的苏砚秋,声音带着感慨:“苏爱卿,三十年前,谁能想到这些土地会如此安稳,这些百姓会如此痛心?”
苏砚秋躬身答道:“陛下,这不是疆土的扩张,是民心的归向;不是武力的征服,是文明的共鸣。如今四海之内,百姓皆认‘大明’为家,视彼此为手足,这正是改元更号的时机。”
“改元更号?”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是。”苏砚秋捧出早已备好的奏折,“臣恳请陛下,改国号为‘大明国’,定族称为‘华夏族’。”
殿内瞬间安静,百官屏息凝神。这个提议,比任何新政都更牵动人心——国号前加“国”字,是为了彰显“疆域明确、主权统一”;定“华夏族”为总族称,则是为了消融各族界限,让回纥、鞑靼、安南、汉等族群,在共同的名号下凝聚成一体。
“爱卿细说。”皇帝示意他继续。
“陛下请看,”苏砚秋展开一幅新绘的《华夏诸族分布图》,“漠北的牧民会种中原的玉米,西域的商人能用汉话算账,海东的渔民与南洋的农夫通商通婚……他们早已不是‘异族’,而是共享一片土地、共守一份安宁的家人。称‘华夏族’,不是抹去各族的记忆,是让他们在‘华夏’这个大名下,更相亲相爱。”
他顿了顿,又道:“国号加‘国’字,是告诉天下:这里是大明公民共同的国家,疆域有界,民心无疆;律法统一,待遇平等。无论生于漠北还是江南,都是大明国的华夏儿女。”
吏部尚书出列附议:“苏相所言极是!臣近日巡查南疆,见哈尼族的孩童与汉族学子同窗读书,互教语言,亲如兄弟。他们说‘我们都是大明人’,这便是民心所向啊!”
兵部尚书也道:“如今十大军区的士兵,有汉人、有回纥人、有鞑靼人,却同守疆土、同饮一江水。上次围剿海盗,各族士兵并肩作战,没人分彼此——称‘华夏族’,能让军心更齐!”
皇帝听着百官的议论,目光落在舆图边缘的一个小村庄标记上。那是乌镇,当年惨案发生地,如今已是警务严明、百姓安乐的模范村,村里的回纥铁匠还娶了汉族的纺织女,生的孩子会说两种语言。
“准奏。”皇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国号改为‘大明国’,全国各族统称‘华夏族’。各州郡需刻碑铭记,学堂需讲授‘华夏同源’之理,让百姓知根知底,同心同德。”
旨意传遍全国,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欢欣。漠北的草原上,牧民们用汉、鞑靼两种文字在敖包上刻下“华夏一家”;西域的市集里,回纥商人与汉族掌柜击掌相庆,说“以后咱们都是华夏人,生意更要做红火”;安南的梯田边,农妇们教孩子念“华夏地,多民族,共耕耘,同安乐”的歌谣。
经世大学特意编写了《华夏文明史》,将各族的历史、文化都纳入其中:既讲中原的诸子百家,也讲西域的丝绸之路,既讲漠北的游牧文明,也讲海东的渔猎传统。学生们翻开课本,看到的不是“某族某族”,而是“华夏文明”这棵大树上,不同的枝丫共同沐浴阳光。
苏砚秋巡查西域时,恰逢当地的“华夏节”。各族百姓穿着本族服饰,聚在广场上:汉人表演舞龙,回纥人弹起冬不拉,鞑靼人跳起马刀舞,安南人展示竹编技艺。一个回纥老人牵着汉族孩童的手,指着广场中央的“华夏柱”说:“这柱子有五个面,代表咱们各族,合在一起才是顶天立地的华夏。”
孩童似懂非懂地点头,指着柱子上的“大明国”三个字问:“这就是咱们的家吗?”
“是。”苏砚秋蹲下身,笑着回答,“这里所有的土地,所有的人,都是一家人。”
回到洛阳后,苏砚秋将《华夏诸族融合册》呈给皇帝。册子里记录着各族互通婚姻的数量、共办学堂的数目、合作工坊的规模,每一组数字都在增长。皇帝翻看时,忽然指着其中一页笑道:“你看,连波斯商人都想入‘华夏籍’了。”
苏砚秋望去,那页写着:“波斯商人哈桑,在泉州经商十年,娶汉族妻,育有二子,申请加入大明国国籍,愿遵守国法,为华夏繁荣尽力。”
“这便是‘华夏’的力量。”苏砚秋感慨道,“它不是靠武力强求,是靠文明的包容、生活的交融,让人心甘情愿地归乡。”
夕阳下,太和殿的金顶反射着金光,与远处百姓家升起的炊烟连成一片。国号改了,族称定了,但日子依旧是寻常的日子:农夫在田里劳作,工匠在坊里赶工,学子在堂里读书,飞机在天上翱翔,火车在地上奔驰。
只是,当有人问起“你是谁”时,所有人都会挺起胸膛,骄傲地回答:“我是大明国的华夏人。”
这简单的回答里,藏着这片土地最深的认同,最牢的根基,和最光明的未来。而属于大明国、属于华夏族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槐下田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