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国家粮仓,巨大的门扉在晨光中缓缓开启。廪官手持账簿,指挥着士兵搬运新入仓的粮食——小米、小麦、玉米、红薯干堆成了小山,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的清香。“这是江南新收的晚稻,”廪官指着其中一个粮仓,声音里满是自豪,“加上之前的储备,咱们的粮食足够四百万大军吃上一百年,就算遇上十年大灾,百姓也饿不着肚子!”
这是大明国经过数十年休养生息后的底气。从苏砚秋推行“四季耕种”与“作物轮作”开始,全国粮食产量以每年三成的速度递增,如今各州府的官仓、民间的义仓早已堆不下,朝廷不得不新修了五十座大型粮仓,用铁路、汽车日夜转运,将江南的稻米、中原的小麦、漠北的杂粮统筹调配,确保“丰歉互补,无地不匀”。
户部的账册上,一组数字格外醒目:全国耕地面积比五十年前扩大一倍,亩产最高的江南稻田,单季产量达千斤;粮食储备总量突破百亿石,人均口粮达八百斤,远超“温饱线”;更重要的是,通过“粮票制度”与“储备调节法”,粮价三十年未涨,百姓再也不用为“荒年”担忧。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万历皇帝站在粮仓的了望台上,望着连绵的仓房,对身旁的苏砚秋道,“当年你说‘粮食是立国之基’,果然没错。如今粮够了,民心稳了,兵甲才能更锋利。”
此时的大明国军队,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扩编。按照皇帝的旨意,陆军从原本的两百万扩编至四百万,分为十大集团军,驻守在从漠北到南洋的漫长边境线上。每个集团军都配备了最新式的武器:“凌云-战机型”飞机负责空中侦察,汽车牵引的重型火炮能覆盖十里战场,士兵手中的步枪换成了“连发式”,连骑兵都配备了摩托车(改良版,适合越野)。
在漠北军区的演武场上,一场多兵种协同演练正在进行。步兵乘坐装甲车冲锋,飞机从空中投下烟雾弹掩护,远程火炮精准打击“敌阵”,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攻克”了模拟的要塞。军区司令是个出身农家的悍将,他擦着汗笑道:“现在的兵,吃的是精米白面,用的是格致利器,比当年靠大刀长矛打仗,强了百倍!”
军队的强大,让边关数十年无大战事。西域的回纥部落、漠北的鞑靼残余、南洋的岛国,早已在大明国的实力面前俯首称臣,每年遣使朝贡,边境线上的“互市”热闹非凡,士兵与边民常在一起喝茶聊天,连巡逻的骑兵都能说几句对方的方言。
“不是靠打,是靠实力让他们服。”苏砚秋在巡查边关时,对守将说,“咱们的粮仓比他们的帐篷还满,咱们的武器比他们的弯刀还利,他们自然不敢来犯。但光守着还不够,要让他们真正融入,才是长久之计。”
与军事实力、粮食储备一同增长的,还有大明国的人口。通过鼓励生育、减免赋税、推广医疗(各地设立“惠民药局”,接种疫苗预防天花),全国人口在五十年间从八千万飙升至两亿,州府集镇日益繁华,连偏远的村寨都人丁兴旺,学堂里的孩童多到要分早晚班上课。
人口的增长带来了充足的劳动力。新开垦的农田需要人手,扩张的工坊需要工匠,新建的铁路需要工人,甚至连远洋船队都能轻易招募到水手。江南的纺织厂雇佣了十万女工,漠北的牧场养着百万牛羊,泉州港的码头工人日夜不休,整个国家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高效而充满活力。
“人多了,就得有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资源。”皇帝在朝会上,指着新绘制的《远方疆域图》,上面标注着尚未纳入版图的广袤土地,“朕意继续开疆扩土,但不是靠烧杀抢掠,是靠移民、靠通商、靠教化,让那些土地上的百姓,自愿成为大明国的一员。”
旨意一下,移民潮随即展开。朝廷组织无地农户、失业工匠,乘坐火车、轮船前往新的疆域——有的去西伯利亚开垦冻土,带去了耐寒的麦种与温室技术;有的去南洋群岛种植橡胶,建起了格致工坊;有的去非洲东海岸建立商站,用丝绸瓷器换取当地的黄金与象牙。
在西伯利亚的移民点,第一座学堂刚建成,先生正教孩子们念《华夏三字经》;南洋的橡胶园里,汉族工匠正教当地土着使用割胶工具;非洲的商站旁,大明国的医生正在为部落居民接种疫苗,帐篷外的旗杆上,“大明国”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苏砚秋站在泉州港的码头,看着满载移民的船队起航,驶向遥远的未知之地。船上的人们挥舞着帽子,与岸边的亲人告别,脸上既有不舍,也有对新生活的憧憬。他想起五十年前刚推行新政时的艰难,想起那些为了粮食、为了安稳、为了明天而奋斗的日夜,忽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有了意义。
“开疆扩土,不是为了征服,是为了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苏砚秋对身边的年轻官员说,“让他们有粮吃,有书读,有安稳的家,这才是大明国该做的事。”
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船队渐渐消失在天际。远方的土地上,将升起新的炊烟,响起新的读书声,长出新的庄稼。而这一切,都将成为大明国、成为华夏族更广阔的根基,支撑着这个国家,走向更遥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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