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失守的消息在汴京掀起轩然大波。朝会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论不休,而陈远献上的九鼎草图更是在暗流中投下巨石。
“宇文恺手稿记载,大禹所铸九鼎并非礼器,而是镇守九州地脉的枢纽。”陈远在偏殿向李昪展示草图,“若能寻得,或可抗衡星槎的定脉塔。”
李昪抚摸着图上玄奥的纹路:“传说九鼎随周室衰微而失落,秦始皇遍寻不得,你如何找起?”
“因为星槎也在找。”凌素雪呈上一份密报,“他们在登州挖掘的不是金银,而是在寻找某种金属——与九鼎的铸造材料吻合。”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匡胤一身戎装闯入:
“陛下!星槎舰队分兵南下,直扑扬州!”
满殿皆惊。扬州是南唐财赋重地,若被占领,后果不堪设想。
李昪立即下旨:“赵将军速率禁军驰援!”
“且慢。”陈远拦住要领旨的赵匡胤,“这是佯攻。星槎真正的目标...”
他指向地图上的洛阳:“是这里。”
众人疑惑。老将刘仁瞻质疑道:“洛阳残破多年,有何价值?”
“因为传国玉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洛阳。”陈远展开宇文恺的笔记,“而玉玺,是启动九鼎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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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陈远秘密前往洛阳。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只带了幽云骑精锐,扮作商队夜行晓宿。
行至汜水关时,意外遭遇一伙流寇。交手片刻后,老鹰突然低呼:“这些不是普通流寇!他们的刀法是禁军的路数!”
被俘的头目狞笑:“陈防御使,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陈远挑开对方衣襟,露出里面的宫禁腰牌:“是李昪派你们来的?”
“陛下不知道九鼎的事。”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林间传来。月光下,吴越使者钱元珎缓步走出,“但有人不希望九鼎现世。”
钱元珎透露了一个惊人消息:星槎早在三年前就派细作潜入中原,如今已渗透到各国高层。而阻止寻找九鼎的,正是被星槎收买的“暗桩”。
“你怎么知道这些?”凌素雪银铃暗扣。
钱元珎苦笑:“因为钱氏先祖,曾是星槎的‘守鼎人’。”
据他所述,吴越钱氏世代守护着九鼎之一的“扬州鼎”。六十年前,星槎突袭钱氏宗祠,夺走了鼎耳。如今他们进攻扬州,很可能就是为了剩下的鼎身。
“星槎要集齐九鼎?”陈远若有所思,“为什么?”
“为了启动‘归墟’。”钱元珎吐出这两个字时,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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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改道扬州。抵达时,这座繁华都市已半城戒严。星槎舰队在长江口游弋,却奇怪地按兵不动。
在钱氏祖宅的密室里,陈远见到了那尊残缺的青铜鼎。鼎身刻着的不是祥瑞图案,而是精密的水系图,与定脉塔的星图隐隐呼应。
“每尊鼎对应一州水系。”张仲卿激动地测量着鼎身比例,“九鼎齐备,可调控天下水脉!”
突然,城外传来震天爆炸声。星槎终于发动进攻,但目标不是城池,而是城外的蜀冈!
王铁匠检测战场残留后大惊:“他们在用某种装置抽取地脉!这手法...和黑风谷一模一样!”
更令人不安的是,守军中发现多名将领离奇暴毙,死状与当年阻挠定脉塔建设的人如出一辙。
“星槎在清除知情者。”凌素雪判断。
陈远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一路协助守城,一路直扑蜀冈。在蜀冈山顶,他们发现了星槎建造的临时定脉塔,而主持工程的,竟是乔装改扮的玄玑!
“陈防御使,我们又见面了。”玄玑微笑依旧,“你以为我在抽取地脉?错了...”
他启动装置,整个扬州城的地下水突然倒灌!长江水倒流入城,街巷瞬间成河!
“我是在验证九鼎的传说。”玄玑指向在洪水中巍然不动的钱氏祖宅,“看,鼎所在之处,洪水辟易。”
陈远恍然大悟:星槎不是在破坏,是在做实验!他们要确认九鼎是否真的能控制水脉!
危急时刻,钱元珎跃上鼎身,割掌洒血。鲜血渗入鼎纹的刹那,洪水竟真的退去三分!
“钱氏血脉...也是钥匙的一部分...”玄玑眼中闪过狂热。
赵匡胤率援军及时赶到,星槎被迫撤退。但临走前,玄玑留下警告:
“九州之鼎,已得其五。待九鼎齐聚,便是尔等末日。”
当晚,陈远在检查扬州鼎时,发现鼎腹暗藏夹层。取出里面的帛书后,他脸色骤变——
上面记载着九鼎的最终秘密:当九鼎与传国玉玺共鸣,将打开通往“归墟”的通道。而归墟之中,沉睡着星槎畏惧了千年的存在。
凌素雪看清帛书内容后,首次露出惊容:
“所以宇文恺叛出星槎,是为了...封印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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