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未知的冒险,不知道结局会如何。
但他们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叶瑾都会坚持自己的决定。
这就是他们的县令,一个行事风格独特、不受常规束缚的人。
他们只能跟随他,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叶瑾一行人对弘觉寺的行动并非单纯为了办案,而是意在掌握其手中的巨额财富。
叶瑾洞察了这一点,并决定利用现有资源对弘觉寺采取行动。
叶瑾决定即刻行动,他认为弘觉寺中的财富更适宜用于上元县的建设。
考虑到上元县的发展需求,这笔财富的使用至关重要。
尽管有人提出夜晚行动的不便,叶瑾仍坚持立即行动,以免夜长梦多,避免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
他计划先行带领马队前往弘觉寺控制局势,再指挥其他人进行后续行动。
由于马匹有限,行动需快速且有效。
一行人迅速集结,骑上马匹,朝着城门口疾驰而去。
此次行动的主导者姚广孝亦在其中。
叶瑾目送人影逐渐消失后,并未跟随,而是转身步入县衙。
弘觉寺位于江宁县东善桥镇祖堂山,是应天府历史悠久的古刹之一。
此寺始建于南朝梁天监二年(503年),原名佛窟寺,后更名为弘觉寺。
弘觉寺背靠牛首山,面临云台山,环抱于群山之间,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因此历来香火鼎盛。
然而,大明建立后,当今圣主虽曾身为沙弥,但对佛门并不友善,连助其起事的明教亦遭封禁。
虽然佛门暂未遭朝廷封禁,但亦受到打压。
近年弘觉寺收入每况愈下,若再不寻求扭转颓势之法,恐将面临关闭之危。
弘觉寺主持心秃驴虽外表慈眉善目,实则贪婪无厌。
见寺内收入日益减少,无法维持其奢华生活,遂想出极端之策。
他在江宁县内外均已打点妥当,以为只要不做得太过火,便可高枕无忧。
然而,他未料到的是,尽管江宁县内外均已被他打点妥当,今日却被毫无关联的上元县县衙抄家。
叶瑾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因此迅速带领捕快直奔弘觉寺所在的牛首山。
弘觉寺位于牛首山山腰处,此山亦是佛教名山,底蕴深厚,为佛教牛头禅宗的发祥地。
除了深厚的历史传承外,还有感应泉、虎跑泉、白龟池等自然景观。
叶瑾等人来到牛首山山脚时,看到山峰形如牛角对峙,感叹不已。
正值黄昏时分,夕阳余晖映照山巅之上,景色如画。
夕阳余晖洒满山腰,云雾缭绕,此处宛如仙境。
叶瑾与众人驻足观赏,感叹其美。
一旁的张狗子兴致冲冲提议攻下附近的弘觉寺,将其占为己用。
然而,郭二及时制止,提醒他们此等行动需得谨慎。
叶瑾透露,他得到消息来源于一位名叫道衍的和尚。
弘觉寺存在一种残忍行为:将年迈僧侣禁闭于特制大缸内,不给食物,只灌香油和特殊药材,待其饿死后再制成肉身佛。
郭二询问关于道衍的可靠性问题,叶瑾表示他相信道衍。
他决心行动,命令郭二控制所有僧侣,张狗子负责搜查寺庙。
郭二虽有些无奈,但叶瑾决心已定。
这局面看似不太妙。
但我会牢记家人的教导,随遇而安,一切都有缘由。
即使是遭遇难以预料的状况,我仍将赴汤蹈火尽力而为。
现在听凭您的吩咐,“是,我会照办。”
叶瑾说罢,催马向弘觉寺疾驰而去。
身后一群捕快紧随其后。
他们迅速赶到勤政殿。
一身粗布衣衫的朱元璋惊讶地询问站在一旁的毛骧:“叶瑾为何突然带着捕快离开县城,前往弘觉寺?”
朱标也放下手中的奏章,好奇地聆听。
毛骧回应道:“确实如此,我刚刚收到消息。”
朱元璋蹙眉询问:“那弘觉寺不在上元县境内,叶瑾为何要对它采取行动?”
朱标为叶瑾辩解:“美瑜虽然行事果断,但他从不扰民。
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一定是弘觉寺做了什么惹到他。”
朱元璋对朱标的偏袒有些无奈,但他仍坚持自己的立场:“就算是弘觉寺有错,叶瑾也无权干涉。
如果弘觉寺真的有问题那就罢了,但如果叶瑾冤枉了他们,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尽管朱元璋多次表示要惩罚叶瑾,但朱标知道这只是父亲的气话。
他知道叶瑾为人清廉正直,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行动。
究竟弘觉寺发生了什么,还需进一步调查。
等到明后天见到叶瑾,老爹可能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老朱瞥了一眼一直肃立的毛骧,询问起关于那个小字辈的疯狂举动——为何他要去找弘觉寺和尚的麻烦。
毛骧立刻拱手回答,说是飞鸽传书带来的消息,具体情况尚不清楚,但他已经大致猜到了原因。
老朱命令他速速道来。
毛骧提及了肉身佛,老朱和朱标都略感意外。
他们都知道肉身佛是福建一带佛门的分支,是高僧坐化后的法体放在特制的大缸中密封三年,如果法体不腐,就可以接受供奉。
但这个习俗并不属于佛门正宗,各地寺庙因香火不盛而采用此法敛财。
毛骧提到应天府周边的古刹也采用了此法。
老朱和朱标疑惑叶瑾与肉身佛有何关联。
虽然肉身佛虽有 ** 之嫌,但自愿成为肉身佛的和尚们是被尊重的。
叶瑾若因此拿弘觉寺的和尚开刀,恐怕会遭到天下和尚的唾弃。
而佛门虽被朝廷打压,但其势力仍大得让老朱都忌惮。
毛骧解释,肉身佛的流传虽始于福建,但近些年江南寺庙也开始供奉。
供奉肉身佛的寺庙短时间内都会香火鼎盛。
弘觉寺也有肉身佛,但却有些奇怪之处。
朱标疑惑不解,催促毛骧快讲。
老朱也表现出不耐烦,命令他不要再绕弯子。
毛骧只得赶紧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陛下,臣所提及的弘觉寺肉身佛之奇异,在于其数量较寻常寺庙多出许多。
通常寺庙仅有一两尊肉身佛,因需得道高僧以佛法加持方可成就。
然弘觉寺竟有多达三五尊肉身佛,且周边寺庙之肉身佛多在此寺坐化圆寂。
此为臣所觉察之蹊跷之处。”
老朱与朱标皆感惊愕,未曾料到肉身佛竟可批量制作。
如舍利子一般,非任意老和尚坐化后皆能制成肉身佛。
然而弘觉寺不仅自身拥有三五尊肉身佛,还助其他寺庙制作,使人疑其是否批量生产。
毛骧坦言蹊跷之处有其原因,因未料弘觉寺会有此异象,故未即时上报。
老朱责其懈怠,令其速出查明此事。
老朱道:“那个小字辈的既然在弘觉寺大张旗鼓,想必已掌握充足罪证。
暂且静观其变,看看弘觉寺到底有何妖术。”
心中却嘀咕:弘觉寺之僧惹谁不好,偏惹此小字辈。
毛骧领命而去。
时值夕阳斜照牛首山,如佛光普照。
即便是无神论者见此景亦会心生圣洁。
然而叶瑾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对此景毫无感觉,反倒认为弘觉寺白费了这般好景。
他心想若能将千年古刹弘觉寺拆除,于此地建一度假避暑山庄,应天府之权贵必争相投资。
然叶瑾亦知此想法难以实现,顶多搜刮寺庙积蓄之浮财。
若行动过火,皇宫中之人或许会迫于压力而对其动手。
此时老朱父子虽为成熟的政客,但面对弘觉寺之异象,亦需审慎行事,静待事态发展。
那两位都是经验丰富的政客。
政客,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存在。
他们无论表面上多么温文尔雅,情感丰富,仁爱宽容,但一旦涉及核心利益,绝不会受情绪左右。
佛门的反击以及士大夫阶层的反对,就是其中的核心利益之一。
叶瑾打压弘觉寺的僧侣没有问题,但若他企图摧毁这座千年古刹,那就触及了佛门的核心利益。
届时,他将面临佛门的激烈反击。
皇宫里的那两位为了政权的稳定,一定会让他出面平息佛门的怒火。
别以为老朱作为史书上的暴君,每次大兴案件都有大量亡魂,就认为他能完全掌控这个庞大帝国。
每件大案,都是他为了朝堂的新一轮洗牌。
在这过程中,有盟友也有对手。
既得利益者是对手,而盟友则是那些想在朝堂分一杯羹的人。
官位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将高位之人拉下马,他人又如何上位?因此,老朱不仅不是暴君,而且是一个懂得取舍的成熟政客。
叶瑾心中思绪万千,带着一群身穿衙门捕快制服的人来到弘觉寺。
此时天色将暗,弘觉寺仍有许多香客。
见到数十名骑士护卫的叶瑾一行人,香客们初时都被吓到。
他们认出这群人非富即贵,或许是皇家贵人或是显赫的勋贵。
但当他们看清这些骑士的装束并非明军制式战袍或皇家飞鱼服,而是衙门捕快的制服时,脸上纷纷露出释然和鄙夷的神色。
这些人只是衙门中的卑微捕快而已,不足以让在场的身份显赫的官宦家眷和勋贵们正视。
普通的百姓或许会诚惶诚恐,但这些应天府的贵人们却不会将这些捕快放在心上。
应天府繁华之地,官员众多。
掷砖十击,七八皆是官府人士。
舆论纷纷,皆好奇哪位官员胆敢如此显赫。
此时,一群骑马的捕快簇拥一清秀俊朗的年轻书生至弘觉寺山门外。
此子身着浅蓝色生员衫,虽年纪轻轻,却如谦谦公子,引来众多目光。
民众皆好奇,如此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怎会与粗鄙的衙役同行?
此俊朗书生名为叶瑾。
他带差役至弘觉寺,未骑马直入大雄宝殿,而是在山门外下马。
部分差役留守门外牵马,其余则随叶瑾进入弘觉寺。
香客见状生疑,已进香者亦尾随再入。
弘觉寺瞬时热闹起来,惊动寺内僧侣。
大雄宝殿外的小沙弥见人群涌来,均感惊讶。
二人对视后,一人速入殿内通报,另一人迎上前。
此沙弥有眼力见地,见一群差役簇拥一书生,虽感其年轻,但已知其为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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