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阳把最后一块青砖码齐,拍了拍手上的灰。跨院的篱笆墙总算修好了,新换的竹竿透着青劲,把吕家小院圈得整整齐齐。母亲在院里晒的玉米串晃悠着,金黄金黄的,像一串串小太阳。
“哥,三大爷刚才在门口瞅了半天。”妹妹晓雅抱着个倭瓜从厨房出来,鼻尖沾着面粉,“还跟二大爷嘀咕啥,我听见‘跨院’‘显摆’这俩词了。”
吕正阳瞥了眼前院的方向,三大爷阎埠贵的身影正往中院挪,手里还攥着那把磨得发亮的算盘。他没吭声,转身往屋里走——自从上周把国家奖励的那批新木料用在了修院墙上,院里的目光就没断过。
果然,晚饭时刚端起碗,院门口就热闹起来。二大爷刘海中扯着嗓子喊:“都出来都出来,院里开个短会!”
吕正阳放下筷子,心里明镜似的——这会八成是冲他们家来的。
院里的人稀稀拉拉聚到中院,三大爷阎埠贵先开了腔,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咳咳,最近啊,有些同志思想上有点活络。你说都是一个院住着,搞特殊化就不好了嘛。修个篱笆用新料,晒个粮食铺这么大场地,这不是明摆着跟大家拉开差距?”
“就是!”二大爷立刻接话,背着手踱着方步,“咱们院讲究个集体主义,谁也不能搞小团体!跨院那篱笆墙,我看就超标了,比前院的院墙都高,这是想干啥?划地盘啊?”
人群里有人附和,傻柱何雨柱抱着胳膊哼了声:“有些人刚有点起色就烧得慌,忘了以前借俩窝窝头都得看脸色了?”
秦淮茹站在傻柱旁边,轻声细语地劝:“二大爷三大爷,正阳也是为了家里安全……”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打断:“安全?我看是怕别人沾光吧!前阵子借他半瓢面都不乐意,现在倒有闲钱修篱笆了,我看呐,这钱来路得查查!”
吕正阳站在人群外,看着这群人各怀心思的嘴脸,突然觉得好笑。他没急着辩解,反而转身回了家,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布包。
“二大爷说篱笆超标,”他把布包往石桌上一倒,露出里面的账本和票据,“这是街道办批的修缮条,尺寸写得明明白白。木料是国家发的奖励,这是奖状和物资单,谁想看随时翻。”
他拿起一张票据举高:“三大爷说特殊化,晓雅,把咱家这个月的口粮本拿来。”
晓雅很快跑出来,递过一个磨得边角发白的小本子。吕正阳翻开:“这个月玉米面三十五斤,红薯干二十斤,跟院里每家一样。倒是二大爷家,上礼拜刚从厂里领了补助粮,是不是该亮亮票据?”
刘海中的脸腾地红了。
“贾大妈说钱来路不正,”吕正阳又拿起另一沓纸,“这是我在轧钢厂加班的考勤表,还有支援研究所的奖金条。对了,杨厂长让我带句话,下周厂里要给先进职工发福利,傻柱哥上个月迟到三次,怕是没份了。”
傻柱的脸瞬间垮了。
秦淮茹想再说点什么,吕正阳却没看她,只是对着众人扬了扬手里的账本:“院里的规矩我懂,不搞特殊,不占便宜。但国家给的奖励,我受之无愧,修篱笆护着我妈晒的粮食,更是天经地义。谁要是觉得眼热,好好上工,好好做事,国家也不会亏了实干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阎埠贵的算盘和刘海中的背手:“要是没事,我家玉米还得翻个面,免得捂坏了。”
人群里静悄悄的,三大爷的算盘珠子没再响,二大爷的方步也停了。吕正阳转身往跨院走,晓雅蹦蹦跳跳跟在后面,路过篱笆墙时,还伸手拍了拍新换的竹竿,脆生生地说:“咱的篱笆,就是结实!”
夜色慢慢爬上来,中院的人散了,却没人再提“特殊化”的事。只有阎埠贵蹲在墙根,对着月光拨弄算盘,半天没算出个数来。
吕正阳回到家,母亲把热好的玉米糊糊端上来:“别往心里去,嘴长在别人身上。”
他舀了一勺糊糊,看着院里金黄的玉米串:“妈,明天把那串最大的掰下来,给晓雅熬粥。”
晓雅在一旁欢呼,窗外的月光透过新修的篱笆,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影,像撒了把干净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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