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哀求无效,侯成搬出儿子当筹码。陈雪如抚着旗袍盘扣:孩子你带走,等他长大自会明白——她抬眼冷笑,他爹有多恶心。
侯成恼羞成怒威胁不肯离,却被一句话吓退:那就让全街道都知道你搞破鞋。最终他灰溜溜同意:店铺房产归她,现金对半分。这四九城再待不下去,只能带着儿子远走海外。
陈雪如狠狠甩上门。望着儿子的小褂还挂在衣架上,她捏了捏眉心。但想到即将摆脱这段婚姻,连侯成出轨的事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想到次日要与李东共进晚餐,陈雪如阴郁的心绪顿时明朗,暗自思忖当初怎会昏了头看上侯成这般男子。
......
跨进四合院时,易忠海瞧见李东正在厨间忙活。灶上热着白馍馍,砧板上的新鲜瘦肉被切成薄片。
李东!方才唤你怎不答应?易忠海盯着案板上精瘦的猪肉和鸡蛋,不由腹诽这小子实在铺张。他每月八十多元的工资吃肉都要掂量,眼前人竟专挑精瘦部位买,半点肥膘都不沾,岂非败家?
易师傅喊我了?实在没听着。李东倚着门框笑道,这自行车就是快,您真该置办一辆试试。
易忠海险些气笑,这小子分明存心揶揄。少耍贫嘴,明日贾东旭给儿子摆满月酒,院里新老住户都去,你也来认认人。他盘算着李东既舍得花钱,份子必定丰厚,好歹能补回自己那五十块的亏空。
满月酒是喜事,原该到场。李东点点头,易忠海正要接话,却听他话锋一转,不过明日已有要约,只能劳您代为道贺了。话音未落,门扇已合上。
易忠海怔在当场。历来院里红白事,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也没人这般直白回绝。他蹭了满脸灰,气得须发皆颤,只得扭头去找贾东旭商议采办事宜。
贾家屋里,听说办酒席要五十块钱,贾张氏立马炸开了锅,一口咬定易忠海存心坑人。
五十块?易忠海这是把咱家当肥羊宰呢?
院里那些穷酸相,能来给棒梗贺满月是他们的福分,凭什么要摆这么好?
易忠海这个老光棍,分明想套住你,让你按月还债。这么多钱,得还到猴年马月?
他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就是想让你给他养老送终!
贾张氏唾沫横飞。当初娶秦淮如才给十块彩礼,酒席也就花了二十出头,现在孙子办满月要五十,她死活咽不下这口气。
妈,我跟师傅仔细算过,全院二十多户,每家来两人就得摆五桌。没肉没酒多跌份儿?
师傅手头肉票也不够,得去 ** 买,价钱比菜市场贵一截。再加上奶糖瓜子,五十块真不算多。
贾东旭叹了口气。这是给儿子办喜事,他想办得体面,让街坊们瞧瞧自己的能耐。
秦淮如抱着孩子帮腔:妈,棒梗的满月酒总得像个样,太寒碜对孩子不好。
虽说新社会不兴迷信,可有些老讲究在人们心里扎了根。
贾张氏鼻腔里哼出声:既是给我孙子办事,易忠海就该掏这个钱,凭啥要咱借债?
这老绝户打从收你当徒弟起,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东旭,你才挣几个钱?棒梗正需要营养的时候,背上这笔债,日子还过不过了?
要我说,让易忠海自己张罗去,他是师傅,天经地义!
贾东旭垂着脑袋。他从小唯母命是从,听罢只得点头:行吧,我去把钱退给师傅,看他能不能想想法子。
眼看儿子要出门,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前,劈手夺过钞票塞进自己兜里。
贾东旭目瞪口呆:妈,您这是?
傻小子!到手的钱还能吐出去?
这钱娘先收着,留着给棒梗买好吃的!
秦淮如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脑海忠轰然炸响两个鲜红的大字:**!
贾张氏的 ** 程度远超想象,不但拒绝出钱给棒梗摆满月宴,竟连借来的款项都中饱私囊!
说什么给孙子攒着花用,襁褓里的婴孩能花什么钱?这老虔婆的脸皮简直比城墙拐角还厚!
秦淮如咬着嘴唇把话咽回肚子,在这个家里她哪有说话的份。
坐在炕沿的秦家二老瞳孔 ** ,活半辈子头回见识这般厚颜 ** 之人,肠子都悔青当初听信媒婆谗言,把闺女推进这火坑。
秦老倌,外孙办酒你不该掏点?贾张氏三角眼闪着精光,咱家光景艰难,总不能叫街坊看淮如娘家的笑话吧?
秦老汉喉头腥甜,险些喷出口老血——贾家办宴竟要亲家掏腰包!
要不是这肥婆假意邀他们进城过年,老两口何苦大老远来受这腌臜气!临行前怕拖累女儿,特意扛着粮袋上门,结果两天连馒头渣都没见着,全被这婆娘锁进了橱柜!
此刻竟还敢伸手要钱?秦老汉指节捏得咔咔响,恨不能撕烂那张油腻的老脸。
亲家母...秦母硬撑着笑脸摸出皱巴巴的纸币,庄稼人挣不来活钱,这两块你先...
贾张氏劈手夺过纸币,撇嘴嘀咕:穷酸相!活该祖祖辈辈钻土坷垃!
老泼妇!秦老汉掀翻炕桌就要扑上去。
秦淮如死死拽住父亲胳膊,指甲都掐进棉袄里。她何尝不想扇那老货耳光,可若真动了手,往后这日子就更难熬了。
最终秦老汉被妻女拉到院外,盯着窗棂上大红的字直喘粗气。他打定主意:明儿宴席一散,立刻离了这豺狼窝!
贾东旭蹲在廊下揪头发,实在没脸去寻易忠海。
啥?全让你娘昧了?!易忠海果然拍案而起,茶碗震得叮当响——那五十块可是他特意借来办宴的!
师父您别生气,我妈那头痛毛病发作起来真是遭罪,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这钱就当暂借给我妈看病,过些日子我一定还给您。
眼下关键是棒梗的满月宴,请帖都发出去了,这可怎么收场。
易忠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贾东旭这话里话外分明是要他出钱!
真把他当 ** 了!
师父,您就拉徒弟一把。往后我让棒梗给您尽孝,他就是您亲孙儿!
贾东旭亮出了撒手锏。他精得很,清楚易忠海最在乎什么。
这话果然奏效,易忠海神色稍霁,压低嗓门道:罢了,你也艰难,这事我想办法。
五十块钱打了水漂,还得帮着张罗酒席,易忠海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不是惦记着棒梗养老那句话,他真想甩手不管。
可贾张氏那老泼妇在中间搅和,东旭能不能给我送终还真不好说!
思前想后,易忠海觉得聋老太太说得在理,傻柱确实更靠谱,便决定去找何大清。
一方面托他弄些便宜荤腥——鸽子市是断舍不得再去了,二来正好探探口风。
老何!老何在家吗?
中院里,易忠海站在何家门口直吆喝。见迟迟没人应门,以为何大清还没下班,拔脚就要往厂里寻。
一大爷甭喊了,我爸这些天神出鬼没的,下班也不着家,这两日都是我给雨水做饭!
傻柱揉着眼睛推开门,话里带着不痛快。
兴许有什么要紧事。
易忠海没往心里去,拍拍傻柱肩膀:柱子啊,你都是大小伙子了,替你爸照看妹妹是本分,别总拉着脸!
你歇着吧,我去厂里寻他。
见易忠海要走,傻柱一把拽住他:您别白跑,我爸刚才火烧屁股似的蹿出去了,谁知道钻哪儿去了。
易忠海一时愣住,这下可抓瞎了。
一大爷找他有急事?
东旭要给棒梗办满月,我想托你爸踅摸些便宜肉菜。他在外头路子广,认得人多。
傻柱一拍胸脯:嗐!这事哪用找他,我就能给您办妥!
【
以前跟我爸串胡同认人我都熟,等我换件衣服咱就走。
正好明儿要帮秦姐家做席,采买还得我来。
易忠海眉开眼笑:那更好了!你掌勺配几个硬菜,有个荤腥就行,体面又别太破费。
傻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您把心放肚子里,我姐家的事就是我事!
易忠海眯起眼——这小子怕不是对秦淮如有想法?立刻沉下脸:东旭媳妇可是有主儿的,你大小伙子注意影响!
傻柱耳根唰地通红:胡扯啥!我把她当亲姐!可夜里哪个小伙不对俏寡妇动心思?要不怎会随叫随到当 ** 。
明白就好,名声要紧。易忠海暗笑。贾家和傻柱都是他养老备选,可不能真闹出丑事。不过...
赶紧的,去晚就收摊了!傻柱拽着人就跑。两人路过招待所时,全然没注意柱子后头站着何大清——他正拽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赔笑:再等两天!总得把俩孩子安顿好...
那白姓妇人甩开手冷笑:离了你老娘还活不成了?
我把话说清楚,明天我就买车票回保城,你要是不跟我走,以后就别见面了!
何大清连连点头:行行行,都听你的,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明天咱们一起走!
何大清天生耐不住寂寞,这一点在电视剧里表现得特别明显。剧集后期,白寡妇去世后,七八十岁的何大清回来找傻柱养老,没想到又看上了娄小娥的母亲。
自从妻子离世后,他独自抚养傻柱兄妹。如今傻柱长大成人,厨艺也学得差不多了,何大清就动了心思,想跟白寡妇过日子,甚至甘愿做上门女婿。
这似乎是何家祖传的特性,都对寡妇有特殊情结。后来的傻柱也对秦淮如一往情深,稀里糊涂当了一辈子老实人,不仅替别人养儿子,连祖产都归了棒梗,自己差点断了香火。
见何大清服软,白寡妇这才转怒为喜,娇声道:老何,我明白你担心儿女,给他们留些钱不就行了?你儿子有手艺,养活妹妹不成问题。你就安心跟我过日子,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这句话说得何大清心头火热,喘着粗气一把拉住白寡妇的手:那咱们先上楼,别耽误时间...
白寡妇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我先上去,你等人走了再来!
说完扭身走进招待所。十几分钟后,何大清见四下无人,赶紧偷偷跟了进去。
周六这天,因为要请陈雪如吃饭,李东特意睡了个懒觉。没想到还不到八点,就被吵醒了。
贾东旭一大早就找来了易忠海和傻柱。听说他们昨晚把东西都备齐了,贾东旭坐不住了,拉着两人就开始张罗。
师父,多亏您和柱子帮忙,要不这么多东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贾张氏只想摆三桌,贾东旭觉得太寒酸,求了又求,易忠海才答应帮他准备五桌。这五桌酒席规格不低,凉菜热菜齐全,还有猪肉和鸡肉两道荤菜。
东旭,别愣着了,快来洗菜。易忠海沉着脸说。光是买几斤猪肉和两只老母鸡就花了十几块,加上糖果瓜子这些,又花了三十多块钱。
这里外搭进去八十多块钱还没算工钱,大清早还要帮贾东旭备菜拾掇活鸡,搁谁都得憋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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