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搓着手笑道：不是公事。过几天有几位领导要来用餐，我在琢磨要不要添些新奇菜肴？
李东闻弦歌知雅意，当即表态：您直说需要什么食材，我立刻去张罗。
哈哈哈！杨厂长亲昵地拍着他肩膀，递上香烟，就知道你机灵！上回那些肉鱼可给我长脸了，领导们赞不绝口呢！
眼见夸赞没完没了，李东作势欲走：再夸我可真告辞了。
别急！杨厂长连忙按住他，这次是想在家设私宴，寻常荤腥怕入不得领导眼，所以...
明白了！李东胸有成竹地接话，定给您备些稀罕物，让他们开开眼界！
杨厂长喜不自禁地叼起烟：办好这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带你见见各位领导。
李东微微皱眉，杨厂长的言外之意似乎有提拔自己的打算。
能让领导记住可是难得的机会，日后说不定就能获得重用。
尽管心中诧异，他依旧神色如常地与杨厂长谈天说地。
在办公室畅谈许久后，李东才在杨厂长留恋的目光中告辞离开。
可杨厂长始终没提需要什么特别食材，反而让这事更棘手了。
得先想出些稀罕物，才能让那些东西出现在领导的饭桌上。
正当李东为此发愁时，傻柱正遭到众人的嘲笑。从进轧钢厂起，工人们就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到了后厨，同事们更是毫不避讳地当面取笑他。
你们别胡说！傻柱气得摔下抹布吼道。
当我们傻啊？几个帮工相互使着眼色，前两天游街示众的不就是你吗？
听说你专偷老女人的内衣？早说你有这癖好啊！
傻柱踹翻板凳冲出门外，却不敢真的动手——上次惹的麻烦还没平息，再 ** 工作就保不住了。
在外面冷静片刻后，他突然发现有个姑娘正偷偷打量自己。
先是下意识低头躲闪，转念一想又觉得蹊跷，索性上前质问：看啥呢？
姑娘怯生生地问：你...认识许大茂吗？
关你啥事？傻柱顿时警觉起来。
原来这姑娘只是想托许大茂弄两张票，却苦于找不到门路。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傻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还好不是姑娘家想找他牵线搭桥去跟许大茂表白。
如今他再糊涂也明白，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哪还有正经姑娘愿意跟他相看对象。
这种情形下，他决不允许许大茂的婚事赶在自己前头。
傻柱盘算得挺好，可现实偏偏不作美。
七天后的街角，他撞见许大茂和个姑娘并肩走着。两人挨得挺近，胳膊时不时就碰在一块儿。
那股亲热劲儿，隔两条街都能瞧得真真儿的。没想到许大茂真能找着对象，可把傻柱气得牙根痒痒。
不过这回他学乖了，没直接冲上去。上回的事儿让他长了记性，做事不能太莽撞。
等那俩人走远，傻柱就开始琢磨怎么搅黄这段关系。许大茂不能生育的事儿早传遍了——这年头谁都爱传闲话，大老爷们不育在闲话里头可是顶新鲜的事儿。
方圆十里的乡亲没有不知道这档子事的。谁家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正因如此，傻柱更好奇了：这姑娘图许大茂什么？他边寻思边盘算着拆姻缘的招数。
再说李东，这些天为杨厂长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连小酒馆的门槛都没踏过。
今儿个总算忙完，打算去喝两盅松松筋骨。哪知刚回四合院放下自行车，就被秦淮如截住了。
刚下班？
李东烦得要命。这女人跟中了邪似的，天天在他跟前晃悠，也不知道图啥。
滚远点！别在这儿现眼！
撂下这句话他就往外走。秦淮如望着他背影直跺脚，怎么也想不通——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怎么这人就是不正眼瞧她？
李东哪管这些，满脑子就想着去小酒馆喝两杯。今儿个就徐慧真陪他，正好过二人世界。
李东刚走出四合院，就看见许大茂正和一个女孩依依不舍地告别。女孩相貌 ** ，但眼睛很亮，配许大茂绰绰有余。
见到李东 ** 然出现，许大茂吓得差点摔倒：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
李东头也不回地说：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气得许大茂在后面啐道：不就是个采购员嘛，装什么装！说完哼着小曲进了院子。
这个姑娘是许大茂三天前认识的远房亲戚的朋友。自从查出身体有问题后，许大茂就降低了择偶标准，能用甜言蜜语和钱哄到个听话的就不错了，总比傻柱惦记有夫之妇强。
杨厂长家请客这天，李东带去的食材堆成了小山。
这也太多了吧？杨厂长吃惊地说。
应该的。李东笑着问，厨师找好了吗？
提到这事，杨厂长就皱起了眉。
他原先打算找食堂的师傅帮忙，但主厨抽不开身，便推荐了傻柱。然而他对傻柱印象不佳，认为这人品行有问题。
这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注意到厂长的表情，李东察觉厨师人选尚未敲定。思索片刻后，他主动请缨：要不我来处理吧，恰好认识个手艺不错的厨子，可以问问他的时间安排。
杨厂长大喜，用力拍着李东肩膀：就知道你点子多！
两人又商议了半个多小时，李东才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看见众人聚作一团。见他回来，街坊们立刻招呼道：听说没？明天许大茂要带姑娘来家吃饭！
李东眉梢微扬——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邻居看出他的诧异，压低声音解释：我们是碰巧听见的。大家都说这是好事，毕竟他那个情况......确实需要找个伴儿。
李东对这些闲谈没兴趣，应付几句便回屋了。
傻柱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听闻这个消息时，他差点打翻饭盒——没想到许大茂动作这么快！
转念一想倒也合理：如今许大茂身子出了毛病，肯定急着找对象。
这念头让傻柱越想越窝火。要不是许大茂讹走他家积蓄，何至于现在拼命干活攒钱？想到对方用他家的钱追姑娘，他狠狠啐了一口：做你的春秋大梦！
次日，当许大茂领着姑娘进门时，傻柱暗中窥视着。他没贸然上前——许大茂精得很，绝不会让他接近那姑娘。于是他只在院里假装闲逛，静待时机。
少女在四合院用过午膳后准备离开，许大茂将她送至巷口就返回院内。此时，何雨柱抓住时机追了上去。
请留步！
听到呼唤，少女转身打量着他：有事吗？
何雨柱自我介绍道：我是院里的何雨柱，不知你可还记得。
听闻此言，少女神色骤变。她曾听许大茂提起，这个傻柱不仅与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还常窃取院内女性的贴身衣物。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不愿与此人有任何牵扯。
见他想要解释，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请稍等，我有要紧事要说，是关于许大茂的。
少女满脸戒备：休想挑拨离间！我绝不会听信谗言。
何雨柱冷笑道：不妨去打听下，许大茂早就丧失生育能力了，医院确诊的不治之症。这话是真是假，你一问便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少女怔在原地。她初来乍到，从未听闻这桩秘闻。
血口喷人！她颤声反驳。
何雨柱见状暗自窃喜，显然对方毫不知情。他耸耸肩：随你去查证。说罢扬长而去，确信这件事足以搅黄这桩亲事。
办完这件大事，何雨柱心情舒畅地踱回四合院。巧的是，刚进院门就撞见在树荫下乘凉的许大茂。想到方才的谈话，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
许大茂最厌恶他这副表情，恶声恶气地喝道：傻乐什么？滚回你屋里笑去！
换作往常，傻柱这会儿早该急眼，撸起袖子要动手了，可这次不同。他只是痞里痞气地冲许大茂挑了挑眉毛。
许大茂拧着眉头，一脸狐疑地盯着傻柱，死活想不通这小子憋着什么坏水。
傻柱连个屁都没放，晃悠着就回了屋。
瞅着他这副反常的德性，许大茂后脊梁一阵阵发凉，总觉得要倒大霉。
这头李东正往机修厂赶，盘算着请南易去厂长家露一手。到了厂门口才撞见休息通知，只得找人打听住址，径直找上门去。
两下敲门声后，南易拉开门，见着来人瞬间瞪大了眼：稀客啊！找我有事儿？
李东开门见山：想请你做顿家宴，不是大席面，就去人家里烧一桌。
南易挠挠头：啥时候？真就一顿？
就一顿，厂长家里要来贵客，得讲究些。
南易盘算着最近已经很少接私活——厂里活儿不轻松，做酒席又累得慌，常要找人搭手。但要只说一顿饭的话......
开啥价？他单刀直入。
李东咧嘴一笑：好商量，要能让人满意，十五块管够。
南易喉结一滚，心里直打鼓：天上掉馅饼了？难不成让我整桌满汉全席？
见他不吱声，李东挑眉：嫌少？
哪儿能啊！南易忙不迭应下，具体啥时辰？
等交代完时间地点，李东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南易对着门板直犯嘀咕。
一百零六 部门负责人，刘海忠的野心
南易怎么都想不明白，李东为何开出如此高昂的价码。
直到次日亲眼见证，才知道这活计竟如此精细讲究。他许久没接这样考究的活了——寻常酒席哪会要求把菜肴雕出花样来。
天刚蒙蒙亮，李东就跟着南易钻进后厨。他不仅帮着雕刻食材，还提了不少搭配建议。南易累得够呛，好在没多久领导们陆续到场。作为杨厂长特邀的宾客，李东自然要去门前迎客。
厨房顿时清净下来，只剩南易和厂长家帮厨的两个徒弟。见李东出去招待客人，南易长舒一口气。那人确实厉害，建议也都实用，可站在身边总叫人紧绷着神经，比干活还耗心力。
临近午时，领导们终于莅临。刚进大院，就被杨厂长直接引到内厅开宴。
——
许大茂这身板哪里是傻柱对手，甫一照面就被掀翻在地。
易忠海魂都要吓飞了，冲上去扯住傻柱胳膊：还不住手！想吃牢饭是不是？！
这话总算让傻柱收了拳头。如今他学精了，专挑身上不见光的地方打。许大茂瘫在地上直叫唤，满脑子就剩一个念头：非得报警不可。
你等着！我这就叫公安！
易忠海脸都绿了：动不动就报警，像什么话！
傻柱最恨被人拿捏，啐了一口：报啊！正好把上次那事连带一起说清楚！他揪住许大茂领子，派出所走一趟，那一千块钱你得原封不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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