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面对众人的注视,刘海忠的表情有些尴尬。易忠海率先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问:“你是说今天你在院里?”
刘海忠连忙解释:“我早上出门上班,后来身体不舒服,上午请假回来休息了。”
易忠海点点头,又追问道:“回来后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你回来的时候,他们家的门有被推开吗?你休息之后有没有听到异常的响动?”
易忠海将自己能想到的问题一股脑地抛了出来。此刻杨厂长就在他身旁,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刘海忠怎会不明白易忠海的意图?想到对妄想借着自己博得杨厂长的青睐,他心底暗暗嗤笑,却并未当面戳破。
“我早说过身体不舒服,回来就直接进屋睡了,还是被邻居的叫喊声惊醒的。”
易忠海听完,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
杨厂长沉思片刻,转向刘海忠问道:“你确定没听到任何动静?”
刘海忠神色立刻郑重起来,收敛了先前的散漫态度。
“确实什么都没听见,可能因为身体不适睡得沉……而且我回来时也没发现异样,那小偷大概还没进来。”
院里的众人已经按捺不住,纷纷嚷道:“还磨蹭什么?赶紧报警吧!再耽误下去,钱都找不回了!”
易忠海也觉得拖延无用,眼下毫无线索,只能先行报警。杨厂长对此并无异议。
就在这时,李东忽然开口,目光紧盯着刘海忠脸色的变化。
“要不先别报警,咱们自己查。”
刘海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料到他竟会主动提议不报警。
李东的考量很简单——与其依靠他人,不如亲自追查。他直觉这次入室的贼并非外人所为,而是院内之人。
杨厂长眉头一皱,沉声道:“不行,万一查不出来怎么办?”
李东微微叹息,轻声道:“其实我有法子揪出那贼。”
杨厂长目光一凝,等他继续说下去。
李东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之前我就担心会有小偷光顾,所以特意在家里所有物件上撒了红色粉末。”
李东从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透明小袋子,众人伸长脖子往里瞅,想看清袋里那些红色粉末究竟是什么。
这叫荧光粉,外头淘来的稀罕玩意儿。李东晃了晃袋子,具体怎么用,我直接演示给你们看。
他打开袋口,在掌心抹了些红粉,又拍掉多余的粉末。大伙儿正纳闷时,却见他从屋里取来手电筒。光束照向手掌的刹那,几星荧光骤然亮起。
这粉末沾手就洗不掉,得等它慢慢褪。李东关掉手电筒,在光底下会发亮。
众人哗然之际,刘海忠额角沁出冷汗。李东将他的慌乱尽收眼底,心里已然有数。
咋的?难不成要挨个拿手电照我们?傻柱突然嚷起来。听说李家遭窃时他幸灾乐祸,此刻更是梗着脖子叫嚷:老子又没偷东西,凭啥查我!
李东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院里不止我一家丢东西。揪出贼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扯淡!傻柱啐了一口,不就是你家丢了两百块么?谁知道你这法子灵不灵,保不齐是想栽赃!
刘海忠心虚地跟着帮腔,却早已记不清翻找时是否碰过那要命的红粉。
院众人闻言纷纷站在李东这边,都觉得该查个明白。
“查就查呗,万一是院里人干的呢?”
“这回偷他家,下次保不准就偷到咱们头上了。”
“查清楚正好证明清白,有啥不能查的?”
“他俩这么推三阻四的,该不会真是贼吧?”
大伙儿越说越起疑,目光齐刷刷盯着刘海忠跟傻柱。
刘海忠面上镇定,心里直打鼓。傻柱可憋不住,梗着脖子嚷道:“要是查不出赃物咋整?!”
一旁的杨厂长默不作声直皱眉。他不是院里人不好插手,但瞧这情形,对刘海忠和傻柱的印象更差了。
李东不慌不忙道:“不肯配合调查的,十有 ** 就是贼。要么你俩谁干的,要么根本是一伙儿。”
“放 ** ** !”傻柱急得直跳脚,“爷们儿能瞧得上你家那三瓜两枣?!”
众人听着更觉得可疑——何家前些日子赔许大茂钱,把家底都掏空了,还欠着一大爷五百块。穷疯了偷东西,可不正对上路子?
“老子今天全天都在食堂颠勺!”傻柱急赤白脸地吼,“你们去问后厨的人!要还不信,现在就来搜!可要是搜不出来——得让李东管我俩叫爹!”
李东干脆地点头道:好!要是从你们俩手上找不出红粉,我就喊你们爹!
刘海忠脸色惨白如纸,此刻恨不得把傻柱脑袋里的糊涂浆全倒出来。
他根本不愿意接受检查。
见李东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料定自己手上肯定沾了那些红色粉末。
只要一查,众人马上会明白他就是今天溜门 ** 的贼。
可还没等他开口,李东已经打着手电照向傻柱的手。
傻柱满脸得色,这事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手上自然不会有什么痕迹。
结果确实如此,傻柱手掌干干净净。
检查完后,李东面不改色,转头对呆立的刘海忠道:该你了。
傻柱这会儿正趾高气扬:赶紧让他查!查完等着听他当众叫爹!
上次受的窝囊气他可记着呢,想都没想就催促起刘海忠。
刘海忠面如土色,双手抖得像筛糠,眼看李东步步逼近,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
慢...慢着...
众人见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要是真没干亏心事,何必吓成这样?
二大爷?您这是闹哪出?
是啊,大大方方给他查一下不就结了。
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不敢让查,那不就说明屋里有你翻的?
面对七嘴八舌的追问,刘海忠紧咬牙关不吭声,拼命回想翻屋子时到底碰没碰过红粉。
可越着急越想不起来。
站在一旁的傻柱也觉出异常:二大爷,您磨蹭什么呢?
刘海忠骑虎难下,在七百五十双眼睛逼视下,终于颤巍巍伸出手。
李东扫了眼那只手,扯过刘海忠手腕,将手电光直直照了上去。
刘海忠神色惶恐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掌心赫然浮现出一抹粉色的荧光。
这一发现令他浑身颤抖。
一旁的李东冷眼旁观,这些荧光粉并非来自他的房间。
方才借着握手之机,他不着痕迹地将粉末撒在了刘海忠手心。此刻对方慌乱的神态,无疑证实了之前的猜测——潜入他房间翻找的正是刘海忠。
说说吧。杨厂长沉着脸打破沉默。
刘海忠艰难地吞咽着唾沫:这...这真的与我无关...可能是别处沾上的...
装什么糊涂!李东讥讽地挑起嘴角。
傻柱难以置信地凑上前,打着手电反复查验:真是你偷的?!
刘海忠恨恨地瞪着那张蠢脸,若非这个愣头青,自己怎会败露得如此彻底?
易忠海面色铁青,眼前的事实无可辩驳。
为什么偷钱?
刘海忠瑟缩着不答。半晌,李东不耐烦地摆手:直接送派出所。
易忠海暗自冷笑,他巴不得借机除掉这个老对头。
不行!刘海忠瘫软在地,声音发颤,我、我认错...李东啊,多年邻里情分...饶过二大爷这次...
可笑。李东轻蔑地勾起唇角,你偷的何止我一家?
那几家住户也趁机附和:“咱们尊你一声二大爷,你却来偷东西,还有点良心吗!”
刘海忠吓傻了,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进局子。
“我赔钱!丢了多少我全赔!”他慌慌张张地喊道。
李东闻言笑意更深,非但没阻拦,反而顺水推舟:“行啊,既然你这么痛快,我屋里丢了两百块,加上翻箱倒柜的损失,凑个整赔二百五吧。”
“你抢钱啊!”刘海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李东无所谓地耸肩:“随你选,是掏钱还是蹲局子?”
这话让刘海忠突然清醒过来——他压根没在李东家翻到钱!别说两百,连个钢镚都没见着。意识到被耍,他怒吼着扑上去:“ ** 玩老子!”
李东轻巧往后一闪,摇头叹气:“死不悔改是吧?那只好送你吃牢饭了。”
杨厂长皱着眉上前:“你是刘海忠?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先前诬告李东同志,人家大度没追究,你反倒变本加厉。这种人品,轧钢厂容不下你。”
刘海忠如遭雷击,跪着爬过去抱住杨厂长的腿哭嚎:“我混账!我该死!可没了工作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围观群众恶心得直往后躲。
杨厂长使劲甩开他,不耐烦道:“这事没商量!李东,剩下的你处理。”说完扭头就走。
李东应了声,目送杨厂长离开后,转头看着瘫软在地的刘海忠,拍了拍袖子上的灰。
(
杨厂长离开时,易忠海赶忙凑上前陪笑送别。
然而杨厂长只对李东颔首示意,全程无视了易忠海。
盯着杨厂长远去的背影,易忠海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怎么也想不通,李东凭什么能得到领导的另眼相待。
身后的刘海忠还在号啕大哭——儿子离家出走,现在连工作也丢了。他瘫坐在地上,对周围讨要被盗钱财的邻居充耳不闻,只顾着哀嚎命苦。易忠海嫌恶地挥手,让人把这窝囊废直接扭送派出所。
二大妈闻讯赶去捞人时,处罚通报已经贴了出来。多亏杨厂长督办,刘海忠 ** 金额较大,被判劳改三个月。院里人议论两句也就散了,毕竟各家都有正经事要忙。不出半月,这事就再没人提起。
眼下易忠海正盘算着巴结李副主任。此人贪财好色在厂里人尽皆知,这次组长人选正是由他拍板。可惜始终找不到单独接触的机会。
相比之下,交际广泛的许大茂早已搭上线。短短七天连请三顿酒席,礼品更是不计其数,可对方仍不松口。这时许大茂突然发现,从何家讹来的一千块,不到一月竟挥霍掉三百多。他愣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钱都砸在这位祖宗身上了。
李长海对吃很讲究,每次请客都得挑高档馆子,对方又专挑名酒喝,一顿饭下来起码十几块钱。
刚开始还能承受,后来每次结账都让他心疼不已。
除了饭钱,还得送烟送酒,甚至时不时往李长海家里捎些东西。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开销,许大茂一边暗骂李长海贪得无厌,一边又不得不腆着脸讨好。
没办法,前期投入这么大,组长的位置必须拿下。
李长海对许大茂确实挺中意,这人嘴甜又肯花钱,这段时间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办公室里,李长海正忙着批文件,听见敲门声头都没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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