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骑着自行车载她,起初娄小娥只敢揪住衣角,后来渐渐鼓起勇气环抱住他的腰,最后将脸轻轻贴在他后背。两人默契地保持着这份宁静,一路向集市驶去。
想去哪儿逛逛?停下车时李东问道。
娄小娥雀跃地说:供销社!
柜台后的售货员见到她便摇头:昨天不是说了吗?2.6规格的唱片还没到货。娄小娥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实在等不及想听新歌...
离开时李东询问原委,她才说起缘由:是从国外流行过来的新乐曲,听说特别动人。可传到我们这儿总要耽搁好久......
这句话让李东若有所思。
暮色渐浓时,送她到家门口。娄小娥依依不舍地仰起脸:下次...还能这样出来玩吗?
望着娄小娥闪着水光的双眸,李东微笑着颔首:没问题。
娄小娥盯着自家楼梯口,目光在李东身上流连,迟迟不愿挪步回家,却也想不出还能去哪儿消磨时光。
你...要回去吗?
听到娄小娥的问话,李东摆摆手:我再陪你待会儿。
娄小娥欢喜地点点头。就在他们坐在楼道里闲聊时,楼梯间突然传来脚步声。
娄小娥辨认出是父母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赶忙拽着李东躲到一旁。李东虽不明就里,还是很配合地保持安静。
不多时,娄父娄母边说边笑从楼梯走下来。躲在角落的娄小娥看着他们走远,长舒一口气,转头对李东说:幸好没被爸妈看见。
李东打趣道:怎么?不想让你爸妈知道我?
娄小娥顿时红了脸:他们现在不准我谈对象,说要我先专心工作。
李东朗声笑道:明白,你快上去吧,我看着你走。
娄小娥恋恋不舍地望着李东,虽然万般不愿回家,但也知道不能总在楼下耗着。
那我真上去了?
李东温柔地点点头。
两人在楼道又站了片刻,娄小娥才缓步上楼。李东以为她这就回去了,正要转身骑车离开,忽然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未及回头,他的手就被抓住。刚转身,双颊就被一双小手捧住。
还没等李东反应过来,娄小娥已经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蹿上了楼。待他回过神,楼梯间早已空无一人。
李东没在娄小娥家楼下多停留,稍作回味便骑车离开。
回到四合院时,他注意到许大茂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神情鬼祟,不知在做什么。见他这副模样,李东故意用自行车撞了下墙。
“砰砰”几声,许大茂被吓了一跳,本就心虚的他猛地回头,见是李东,顿时恼羞成怒:“你闲着没事撞墙干什么?”
李东满不在乎:“我的车,我想怎么撞就怎么撞。倒是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许大茂被戳中痛处,一时语塞。他确实心虚——昨天被何雨水炸了炮仗后,他气不过,又不敢直接招惹李东,便趁着李东出门,溜进何家,把雨水的作业本全撕了扔在房间里。虽然这行为幼稚,但他就是要出口恶气。
做完这些,他回屋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何家没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去了亲戚家。许大茂正等着看雨水发现作业被毁的反应,却先撞见回来的李东,只得嘴硬顶了一句:“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说完,气呼呼地冲进院子去了。
李东一向不爱管许大茂那些闲事,他自个儿每天要忙的事情都堆成山,哪有工夫理会这些没头没脑的小麻烦。
刚回院子没多久,雨水他们也回来了。前脚进屋,雨水后脚就瞧见自己的作业本被撕得粉碎,零七八碎地摊在桌上。
哇——小丫头当即哭出了声。
何大清听见动静慌慌张张跑过来,一看到闺女的作业本成了碎纸片,火气地窜上脑门:这咋回事?谁撕的作业本?!
雨水抽抽搭搭抹眼泪。这作业她熬了半宿才写完,转眼就叫人糟蹋成这样,心里头的委屈像潮水似的往外涌。
何大清哪见得闺女受这委屈?他两步冲进院子中间,嗓门震得槐树叶子直抖: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我闺女作业撕了?!
左邻右舍听见嚷嚷,纷纷从窗户里探出头:老何,咋闹这么大动静?孩子作业本惹着谁了?
何大清这段日子成天在外头跑活,根本摸不着头脑。今儿个难得歇一天,偏碰上闺女被人欺负,这口气能咽下去?
不知道哪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把作业本撕了还扔屋里!
邻居们看他气得脖子上青筋直蹦,赶紧围上来劝。虽说何大清平日在院里话不多,但为人稳重,大伙儿都愿意跟他打交道。
何大清越想越窝火,抬脚就往一大爷屋里闯。一大爷正躺在院里藤椅上晃悠,猛听见院门一声被搡开。
怎么了这是?一大爷趿拉着布鞋起身。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板凳上,拳头攥得咯吱响:一大爷,这回您非得给我做主不可。
一头雾水的一大爷给他倒了杯茶:你慢慢说,出啥事了?
等何大清把来龙去脉说完,茶缸子地砸在桌上:我跟老蔡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是亏欠了雨水。可要让人这么作践我闺女——他眼睛瞪得通红,今儿不揪出这个王八羔子,我何大清仨字倒过来写!
易忠海见何大清怒气冲冲的样子,赶忙打圆场道:你先别急,这事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我这就去打听打听,看院里人有啥线索。
何大清强压着火气点点头。易忠海说到做到,马上挨家挨户询问起来。虽说没人看见谁进过何家院子,但大伙儿都提到了昨天那档子事——许大茂差点欺负了何家闺女。
得知这消息,何大清二话不说就冲到了许大茂院里。彼时许大茂正翻着字典,忽听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刚抬头,房门地被推开,何大清带着易忠海和一大帮人涌了进来。
见这架势,许大茂顿时蔫了,缩着脖子支吾道:这...这是干啥?
是不是你撕了我闺女的作业本?何大清黑着脸逼问。许大茂心里发虚,嘴上却装糊涂:说啥呢?没影儿的事!
何大清再不言语,抿着嘴步步逼近。许大茂咽着唾沫想躲,又碍着人多抹不开面子,硬是杵在原地没动。
谁都没想到,的一声,何大清抡起拳头就砸在许大茂左脸上。许大茂哀嚎着摔了个狗啃泥。易忠海急忙拽住何大清: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昨儿欺负我闺女的也是你吧?何大清指着地上的人破口大骂,老子忍你很久了!告诉你,我们何家不是好惹的!要再敢碰我闺女一根指头,拼了这条老命也送你进山沟喂狼!
许大茂蜷在地上直哆嗦。原本就满脸横肉的何大清发起狠来,活像尊凶神恶煞的罗汉。这事儿最终也没个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何大清想告许大茂撕女儿作业本,可惜拿不出证据。
许大茂挨了何大清一拳,却不敢追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假期只剩最后两天,李东做了安排:第一天陪丁秋楠,第二天见丝绸店和小酒馆的女主人。
复工首日,全厂工人都提不起劲。李东也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立刻赶赴与丁秋楠的约会。
两人看完夜场电影,李东送姑娘回家后,发现何大清蹲守在自己房门前。
大晚上蹲这儿干嘛?
何大清赶忙起身:给你捎点东西,明早我怕赶不上...
进屋开灯才看清,竟是两瓶高档酒。李东皱起眉头:又送这个做什么?
雨水说多亏你护着,许大茂才没欺负她。
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 拿回去。李东坚决推辞。何大清千恩万谢走后,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帮您
平淡的日子在四合院和轧钢厂悄然流逝。
人们按部就班地完成着每日的工作,偶尔谈论邻里间的闲话,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两个月后。
何雨柱刑满释放的日子终于到来。
何大清和蔡全无日日期盼着这一天。
清晨,两人本打算一同前往接人,但想想傻柱回来后需要吃饭,最后决定蔡全无留下准备饭菜。
何大清独自蹬着三轮车来到监狱大门外等候,而此时傻柱正在办理出狱手续。
这半年间,因身形魁梧又敢动手,他在狱中并未受欺负。
但牢狱生活依旧难熬:作息严苛、娱乐全无,除短暂放风外终日劳作。最令他痛苦的是被分配做针线活,粗手大脚的他总是效率低下,日日挨训。
终于熬到重获自由这天。
手续办妥后,他迈出监狱大门。
一眼望见久违的父亲,眼眶瞬间发热。恍惚间觉得父亲白发又添几分。
他深深吸气,快步上前。
爸...
喉头哽住,只剩满心愧疚。
何大清凝视着消瘦的儿子,沉默地抚摸他凹陷的面颊,轻叹道:
回家吧。
何雨柱郑重点头,与父亲何大清一同回到四合院。
刚走到院门前,何大清便搬出铜盆点燃柴火。来,跨过火盆!他招呼道。
拄着拐杖的聋老太太颤巍巍迎出来,瞧见瘦削的傻柱顿时湿了眼眶。哎哟...怎么瘦成这样...老人家边说边取来清水和柳枝,边洒水边用柳枝轻拍傻柱全身,嘴里絮絮叨叨念着驱晦气的吉祥话。
待仪式完毕,众人簇拥着何雨柱入院。屋里易忠海与蔡全无早已备好接风宴,特意请假的易忠海举杯道:先吃饭!
饭毕闲谈时,易忠海问道:可有打算?何雨柱默然摇头。轧钢厂回不去了—— ** 公款入狱的事人尽皆知,其他厂子听闻前科也定会拒之门外。
要不...我再托人打听工作?易忠海说得委婉。众人心知肚明:劳改释放人员的求职路注定坎坷。
何大清不言,只是给父子俩各斟了杯酒。澄澈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倒映着沉默的灯光。
没问题,
“放心,有我和你二叔在,怎么都能养活你,这事不急。”
易忠海听何大清这么说,只好尴尬地闭上嘴。
饭后众人散去,何大清还在想着饭桌上的谈话。
他知道傻柱出狱后找工作不易,也托人打听过,但得到的回复都是工厂不招有案底的人。
正发愁时,傻柱推门进来,何大清被开门声惊动,抬头见是儿子,松了口气问道:“怎么了?”
傻柱注意到父亲紧锁的眉头,开口道:“爸,工作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总能找到活干的。”
何大清笑了笑:“别操心,早说过能养你一辈子。这事慢慢来。”
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背,傻柱忽然鼻酸——他这才发现自己从未体谅过父亲。
他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尽快找到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
......
次日天刚亮,何大清就揣着两包烟出门找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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