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想给傻柱谋份体面稳定的差事。虽然儿子愿意做苦力活,但他更希望找个像当年轧钢厂那样的轻省岗位。
老友见状连忙迎他进屋:“啥事啊?”
听何大清说明来意,对方诧异道:“还有这种规矩?”
何大清一脸茫然:这事不该找我吧?该找李东才对。
何大清没反应过来:
老友凑近说道:李东在轧钢厂可是个人物,我有个熟人就在厂里,说他跟厂长交情匪浅。要让傻柱重获工作,找他说句话准成。
说着压低声音:你和李东交情还行吧?要是能说上话,就求他帮这个忙。
何大清纠结了,两家关系并不好。但转念一想,能让傻柱复工也算值了。
李东真有这么大能耐?
老友拍胸脯保证:我朋友亲眼所见,他常往厂长办公室跑,关系铁着呢!只要他点头,这事准成。
临走时老友执意退回两包烟。何大清捏着烟盒蹲在院门口猛吸,盘算怎么开口。
傻柱跟李东有过节,人家凭什么帮忙?
正烦闷时,院门吱呀一响——何雨水放学回来了。
听到窗外的雨声,何大清转过头对雨水说:到家了?
雨水冲何大清点点头:嗯,今晚做啥好吃的?
望着女儿的脸庞,何大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清楚何雨水跟李东走得很近,这丫头常去李家蹭饭。
要是让雨水帮着说句话,说不定李东能答应?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扎了根,怎么也挥不去了。
他琢磨片刻,朝雨水招了招手。
丫头,来,爸跟你说个事。
何雨水把书包往桌上一放,蹦蹦跳跳地过来:咋啦?
何大清替女儿整了整衣领,柔声道:你傻哥不是回来了吗?爸想让他官复原职,这事儿得托你李大哥帮忙。
要不你帮爸跟李大哥递句话?
谁知何雨水小脸一绷:我才不干!
何大清被噎住了:那是你亲哥啊!
何雨水气鼓鼓地甩开脸,他上次还偷拿我铅笔呢!再说了,李大哥肯定不会答应的——傻哥都溜进人家屋里两回了!
要不是我拦着,李大哥早被他气跑了。
这话提醒了何大清,想起傻柱确实把李东得罪得不轻。现在想让李家帮忙简直是痴人说梦。可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他轻轻搭住女儿的肩膀:就当帮爸一个忙,跟你李大哥提一嘴,成不?
见父亲这样低声下气,何雨水噘着嘴嘟囔几句,终于松口:好啦,待会儿见到李大哥我说一声就是了。
何大清欣慰地揉揉她脑袋:真是爸的好闺女。
入夜后,李东披着星光回到四合院。
刚进屋没多会儿,突然响起敲门声。
哪位?他扬声问。
门外静悄悄的。李东狐疑地拉开门——
家门口空荡荡的,只有微风拂过。
他蹙眉环顾四周,方才分明听见声响,正揣测是谁在搞鬼时,忽觉双腿被紧紧搂住。
慌忙转身,发现抱住自己的竟是何雨水。
你这是闹哪出?李东忍俊不禁地问道。
方才他差点就要胡思乱想了。
何雨水眨着眼睛俏皮道:想让你猜猜是谁来找你嘛...
得知是小孩子玩闹,李东便一把将何雨水抱起,往屋里走去。
正好今天供销社买了糖,你带些回去吧。
何雨水闻言眼睛立刻闪闪发亮:李大哥最好啦!说罢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李东笑而不语。
何雨水飞快剥了两颗糖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边嚼边含糊道:今天傻哥回来了呢。
这事李东早有耳闻。傍晚刚进院子就听见议论,不过他没多在意,横竖与他没多大干系。
见李东兴致缺缺,何雨水晃着两条小短腿,学着大人腔调:我爸让我问你,能不能让傻柱回轧钢厂上班。
李东眉头一抬: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了算。
何雨水像模像样地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爸让我来问,看你能不能帮上忙。
看她这副小大人样,李东蹲下来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险些把糖果挤出来。
轻点儿!我嘴里可含着两颗糖呢!何雨水嘟着嘴 ** 。
李东笑着应道:好好好,知道了。
回去告诉你爸,这事我真做不了主。
何雨水干脆地点头。其实她压根不想帮那个总爱捉弄她的傻哥哥,对傻柱嫌得很。
她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要是李东能当她的哥哥就好了。这个想法让她情不自禁望向李东,脱口而出:
李大哥,你能等等我吗?
李东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着问她:等什么?
雨水一脸认真地回答:等我长大呀,长大了就能嫁给你了。
这话让李东笑得直不起腰。
见雨水撅着嘴不高兴,他才拭着眼角问:怎么突然想到要嫁给我?
因为你长得好看,还给我糖吃!雨水扳着手指数,比傻哥强多了,难怪你能找到对象,傻哥就找不到!
李东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可我已经有对象了呀?
雨水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那...那就让嫂子当你老婆,我来当你对象呀!说着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全然不懂这话有多孩子气。
李东又被逗得笑个不停,心情格外舒畅:好啊,那我等你长大,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保证不反悔!雨水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夜深了,李东塞给她两把糖果,便催她回去睡觉。
何大清早就在屋里等着,一听见动静就冲出来:李东怎么说?
雨水复述完对话,何大清眉头拧成了疙瘩,但最终只是摸摸她的头:快去睡吧。
雨水哪懂这些,攥着满兜的糖果,蹦蹦跳跳回了屋。
何大清窝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烟头明灭间他盯着天花板的霉斑 ** 。李东拒绝得干脆,可要他就此罢休又不甘心。
指间的卷烟烧到滤嘴,烫得他一个激灵。棒梗那小子要能回后厨学手艺,总好过像自己当年在码头扛大包。想到这里他猛地掐灭烟头——总得再舔着脸求一次,半道认怂算哪门子爷们?
天色泛白时,李东正被公鸡打鸣吵醒。他迷瞪着眼数清房梁上七道裂纹,这才打着哈欠蹬上棉裤。轧钢厂最近闲得能孵出鸟来,他每日抱着搪瓷缸在办公室画乌龟。
许大茂倒是忙得脚不沾地。这日李东刚拎着暖水瓶出门,就见他举着笔记本在走廊当门神:哟,真巧啊!
你在我办公室门口说巧?李东瞥见他故意露出的生产调度表红头文件。
杨厂长非让我负责改制,推都推不掉...许大茂唉声叹气,嘴角却翘得能挂油瓶。
李东 ** 然伸手抽走文件:既然勉强,我这就找老杨说去。
许大茂闻言脸色骤变,好不容易在杨厂长跟前揽下点正经营生,若真被李东搅黄了,怕是肠子都得悔断。
别别!能给厂长搭把手是我的福分!
李东懒得同他周旋,随意点头应付道:成,你接着忙你的。说罢便踱着步子往杨厂长办公室去了。
望着李东渐渐远去的背影,许大茂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
傻柱出狱后终日闲在家中。
这日晌午,他琢磨着总躺着不是办法,便出门转悠想寻个差事。眼下轧钢厂是别指望了,外头招工的多是些零活——要么要木匠,要么招技术工,跑了两钟头竟没一处能用他。
娘的!老子还非得在这棵树上吊死?
虽说嘴上硬气,可跑了小半天,傻柱也品出味儿来了:那些零工钱少不说,还得顶着日头晒,自己确实干不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一抬头竟逛到了轧钢厂附近。
他狠狠跺脚叹气。这会儿才真觉着后悔——当初当学徒时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比外头打零工的强了不知多少。正 ** 时,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傻柱?!
抬头看见从前带自己的师傅叼着烟卷从厂门走出来,三两步已到跟前。
果然是傻柱这小子!从那里出来啦?
何大清叼着烟,眯着眼睛打量眼前曾经的徒弟。这小子耷拉着脑袋,连正眼都不敢看他。当年在后厨,就数傻柱最有灵性,颠勺的功夫一学就会。要不是他自己作死,现在早该在轧钢厂当上头灶了。
师...师父...
何大清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鞋底狠狠碾了两下。早不是你师父了,现在还喊个屁!
傻柱鼻子一酸,眼眶立马红了。您永远是我师父!我知道错了...往后绝对走正道...
要说何大清最中意的徒弟,非傻柱莫属。这小子虽然驴脾气,可论炒菜真是块好料。可惜啊...何大清又摸出根烟点上,往傻柱肩头捶了一拳。
后头咋打算?
傻柱摸了半天兜,掏出半包皱巴巴的飞马烟。何大清接过来叼在嘴里,半天没吱声。突然开口:手艺你都学得差不多了。最近有几家馆子在找人,你要愿意,我给你递个话。
师父!我...
少来这套!何大清一脚踹过去,滚回家等着。他们要人就去找你。
傻柱往回走的路上,雨水混着眼泪往下淌。他想明白了,这辈子还是得靠炒勺吃饭。别的营生?学也学不会,干也不爱干。
何大清今天拉完活,特意绕道鸽子市。这回可真下血本了——酱肘子称了两斤,茅台揣怀里,还拎了条大前门。
买了这些东西,他就急匆匆返回四合院,傻柱正在灶台前忙活晚饭,瞧见何大清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不由皱起眉头。
爹!你买东西咋不先跟我通个气?我这饭都做好了!
何大清摆摆手:不是给你买的。
傻柱盯着父亲手里的茅台酒直 ** 。这么好的酒不留着自家喝,要往外送?
爹,你这是要给谁送人情?
我的工作你别操心,我有自己的打算。
何大清压根不信儿子能办成事。傻柱做事向来没个准谱,要是靠得住,家里也不会为他赔进去那么多钱。
你别掺和了。
这次就算豁出老命,我也要把你弄回轧钢厂。
傻柱满脸震惊,没想到父亲还存着这心思。
您说啥胡话呢!
我哪还能回轧钢厂,您可别被人糊弄了。
何大清没再接话,拎着东西快步朝后院走去。
李东刚进院门,正准备做饭就听见有人敲门。
哪位?
是我!
听出何大清的声音,李东撇撇嘴,猜到八成是为傻柱的事。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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