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现在不是那个价了,得加钱。”
易中海一听,几乎跳起来。
“苏青阳!说好五千块就写谅解书的,你怎么能变卦!”
苏青阳面不改色,冷冷看着他。
“易中海,昨天你搞全院大会逼我给贾家那伙人认错,是你没错吧?”
“我加个价,不过分吧?”
过分?
你不如直接抢!
易中海脸色变了几变,半晌才又开口:
“你要多少?”
“六千。”
“苏青阳你这不是抢吗?谁家一下能拿出六千块?”
“七千。”
“你再喊,我就继续加!是你先坏规矩的!”
“你……”
易中海愣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起身,灰溜溜地拿着布包回去取钱了。
不久后他再回来,手里的布包厚了不少。
苏青阳不急不忙,找来纸笔写了谅解书。
前身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人,写这东西不在话下。
他把易中海手边的布包拿过来,打开一看,确实是七千块。
数了数,没错。
他随即朝门边侧了侧身。
“一大爷,快到饭点了,我就不留您了。”
易中海一愣,脸色更加难看,攥着谅解书走了。
苏青阳没搭理那老家伙。
他舒展了下身子,看天色尚早,打算再钻回被窝补个回笼觉。
谁知房门又一次被咚咚敲响。
一股无名火顿时窜上苏青阳心头。
“有完没完?大清早敲什么门,有事不能等白天再说?”
他嘴里骂咧咧,门外敲门声却持续不断。
苏青阳大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
寒风扑面而来。
他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
“秦淮如?你来做什么?”
“青阳,你让我进屋说,进屋我再跟你细说!”
秦淮如说着就要往屋里挤。
苏青阳抬手按住她额头,将她推了出去。
“别,有话就在这儿说。
进屋不合适,别人该以为我是傻柱了。”
秦淮如脸色一僵,勉强挤出笑容:
“青阳,我跟傻柱真的没什么。
今天来是想求你放过我们家棒梗!”
“他还不到十岁啊,这么小的孩子,手已经残了,要是再从少管所出来,这辈子就毁了。”
“求求你了~!”
说着,秦淮如直接抱住苏青阳,使劲往他怀里蹭。
“哥,谁啊?”
里屋的楚嫣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快步走出来。
“没事,秦淮如来谈棒梗的事。”
楚嫣听了哥哥的解释却没离开,反而快步走到苏青阳身边,紧挨着他,警惕地盯着秦淮如。
像只护崽的小母鸡,让苏青阳觉得好笑又暖心。
“大妈,请你离我哥远点。
他又不是傻柱,不值得你这样。”
听着妹妹略带醋意的话,苏青阳不觉生气,反倒觉得她可爱得很。
一旁的秦淮如脸色却不太好看。
她自觉在这十里八乡,自己的相貌身段都是拔尖的。
眼前这楚嫣,不过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罢了。
拿什么去和苏青阳争?
可自己的年纪……
“青阳,我求你了,只要你能放过我们家棒梗,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淮如说着,有意挺了挺胸。
苏青阳却猛地抽回了手,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秦淮如一个人养活了贾家一大家子。
她一个月才挣二十来块,怎么做到的?
傻柱那个“舔狗”
倒也罢了,可一大爷又为什么经常接济她?
不敢细想。
越想越觉得脏。
苏青阳摇了摇头,劝道:
“秦淮如,这事说到底,是棒梗自己心术不正。
你该让他学会不偷东西,而不是来求我。”
楚嫣也学着哥哥的语气,对秦淮如说道:
“我们家不欢迎你!”
说完便关上门,不再理会她。
苏青阳却觉得妹妹像是吃醋了,有点好笑。
他伸手摸了摸楚嫣的头,安慰道:
“好啦,别气了。
她是为了棒梗来的,我又不是傻柱,怎么会当‘舔狗’呢?”
舔狗?
什么意思?
楚嫣先是困惑,随即感觉到头顶的温暖,脸一红,气呼呼地跺脚:
“哥~!”
说完就跑去后院梳洗了。
“青阳哥真是的……干嘛摸我的头……”
“不过……还挺舒服的。
下次……下次一定不让他摸了!”
她红着脸,坐在井边洗漱。
苏青阳笑了笑,没在意妹妹的小脾气,自己也去洗漱了。
只有秦淮如还靠在苏青阳家门口低声抽泣。
她想起儿子平时乖巧的样子,又想到他被截去手指、被带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如刀绞。
“棒梗,妈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她擦掉眼泪,稍稍整理了一下,慢慢往家走。
还没到家,就看见两个妇人端着水盆走了出来。
“他婶子,孩他爸说最近严打,咱院里偏又出这事儿,今年的红旗单位怕是评不上了,真是造孽!”
“谁说不是呢,谁能料到短短几天闹出这么多怪事。”
“先有老太太那桩丑事,现在贾张氏竟带着亲孙子去偷东西。”
“听说棒梗年纪虽小,可赶上严打,少说也得进少管所关十年——谁让他非要去偷呢!”
两人话音虽轻,恰巧被路过的秦淮如听见了。
十年!
秦淮如心头一颤,顿时方寸大乱,也顾不得避嫌,跌跌撞撞冲向易中海家。
“一大爷!一大爷!”
老两口早已起身。
年纪大了本就觉少,天冷走动几下还能活络筋骨,此刻正吃着早饭。
易中海辨出是秦淮如的声音,眉头立刻锁紧。
“再三叮嘱过在院里要保持距离,怎么又找上门来?”
他心底一沉,虽不情愿,还是起身开门。
一大妈仍安 ** 在凳子上,就着咸菜啃窝窝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门一开,秦淮如直接跪倒在地。
“一大爷,求您救救棒梗!他还不到十岁,腿已经残了,要是再坐十年牢,这辈子就彻底毁了啊!”
她放声痛哭,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无数道目光落在易中海身上。
“快起来!东旭是我徒弟,棒梗也算我半个孙子,我哪能不管?”
易中海一句话堵住了众人的揣测,赶忙将人扶进屋内。
一大妈默默添了副碗筷摆在秦淮如面前,仍不言语,只顾低头吃饭。
有些事,她心里早已透亮。
可秦淮如哪还顾得上这些,她死死攥住易中海的袖子,泣不成声。
“一大爷,听说巡捕房最近要严打,棒梗……棒梗说不定会判十年,我们该怎么办啊!”
秦淮如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易中海脸色也十分沉重。
说起来,这事还得怪老太太和傻柱。
这四合院往年都是红旗单位,可自从出了那档子事,街道办就有人不满了。
今年的红旗单位恐怕是评不上了,事情的影响也越来越坏。
没过几 ** 生日子,巡捕房又接到苏青阳的举报。
这下可好,整个四合院都成了巡捕房重点注意的地方。
再加上外头风声也紧,棒梗和贾张氏被判十年,真不是没可能。
棒梗年纪还小,十年出来刚二十岁,可贾张氏年纪大了,搞不好就出不来了。
“你先别慌,严打的事我也听说过,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易中海叹了口气,语气凝重地接着说:
“现在最要紧的,是拿到苏青阳的谅解书!”
秦淮如不懂什么是谅解书,但一听能救棒梗,急忙说道:
“可苏青阳那小子太狠心了!他根本不愿意原谅我们家棒梗啊!”
“棒梗是有错,可也没到那个地步吧?难道苏青阳就没错吗?”
“他要是肯分我们一点面条,棒梗会去他家偷吗?”
“院里谁不知道我们家困难?别人都会伸手帮忙,为什么就他不肯?”
一旁的一大妈听了直皱眉。
她还记得自己垫的挂号费呢,听秦淮如这话,似乎压根不打算还。
“行了,少说两句吧。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苏青阳写谅解书,这样棒梗就不用去少管所了。”
“现在正是严打时期,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变数,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拿到谅解书吧!”
秦淮如走出易中海家时,手里只攥着五块钱。
这笔钱还是她费尽口舌才借到的。
原本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一大妈,一听秦淮如竟想借一百块钱请苏青阳写谅解书,差点急得跳起来。
“这日子还怎么过?才赔了五千多,家底都要掏空了,你还想借钱?这日子别过了!”
“一大妈,您行行好,这钱算我借的,往后一定还!”
秦淮如几乎又要跪下。
可一大妈根本不吃这一套。
要是平时,借个三块五块,就当是丢了。
但眼下家里刚赔了一大笔钱,秦淮如张口就是一百块,这谁受得了?
“行啊,你先把这些年欠我们家的旧账还清再说!”
最后易中海拿出五块钱,才平息了这场争执。
“别吵了,东旭毕竟是我徒弟,做师傅的怎能不管?这五块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再想办法,你也去筹点钱。”
走出易中海家门,秦淮如满心绝望。
她每月挣的钱总不够花,还得找傻柱接济。
就连棒梗看病的挂号费,都是向一大妈借的。
“我还能去哪儿找钱?”
这时,刚吃完早饭的许大茂提着鸡食走了出来。
“咕咕咕咕……”
笼子里,一只老母鸡正踱着步。
鸡窝里还躺着一枚刚下的蛋。
许大茂看见鸡蛋,面露喜色。
“今晚能加个菜了!”
眼眶通红、神情黯淡的秦淮如正巧经过。
“秦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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