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兵脆弱,无心战争,赵军连破葭萌关、剑门关等数道天险之后,富饶的成都平原终于如同一幅巨大的锦绣画卷,铺展在东赵征西大军的面前。
直到此时,沉溺于权斗的成汉国主李势才如梦初醒,仓惶之间,将国内所有能动用的兵力尽数集结于成都近郊,企图依仗最后的力量,与大赵军队进行决战。
然而,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的成汉军队,面对的是历经战火淬炼、士气如虹的东赵虎狼之师。
这支军队,融合了山东起兵的元老精锐、久经沙场的北地流民健儿,以及骁勇善战的归附降将,其锋芒,绝非承平已久的成汉军队所能抵挡。
是日,天色微明,薄雾笼罩着战场。
征西主帅、流民派杰出代表李矩,沉稳地坐镇中军,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整个战场。身旁,被誉为“士族奇才”、“大赵战神”的军师谢艾,羽扇轻摇,运筹帷幄。一道道清晰的指令自中军发出,调度着庞大军队的每一个关节。
左翼,猛将邓羌如怒目金刚,右翼,骁将张蚝似出柙猛虎,此二人如同东赵军中最锋利的两把尖刀,在战旗挥动的瞬间,便已率部直插敌阵核心。
他们所过之处,成汉军士兵如波开浪裂,人仰马翻,阵列顷刻间便被撕开巨大的缺口。
与此同时,杨安、吕光这两位降将,如今已为东赵效力的骑将,各率本部精锐骑兵,于战场两翼纵横驰骋。
他们的任务并非正面攻坚,而是如同灵动的巨蟒,不断迂回、切割,将本已混乱的敌军阵列进一步分割、撕裂,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而在战阵的缝隙之间,慕容令、慕容磷兄弟率领着一支精锐的突击部队,如同潜伏的猎豹,紧紧盯着敌军帅旗的动向。
终于,他们捕捉到了成汉主帅李福试图转移的迹象。慕容令眼疾手快,拍马疾追,其势如雷霆,其声如洪钟,一声“李福休走!”的暴喝,震慑敌胆。只见他于万军之中,如鹰隼搏兔,几个起落便追至近前,猿臂轻舒,竟将企图逃跑的李福生擒于马下!
主帅被擒,成汉军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也瞬间崩塌。
战场上,丢盔弃甲之声不绝于耳,数万大军顷刻土崩瓦解。
李势在宫中四顾,无以拒赵,只得遣使城外,自缚归降。
东赵大军迈着胜利的步伐,浩浩荡荡开进成都。这座被誉为“天府之国”的千年古城,在经历了氐族的割据之后,终于再度重归华夏政权的怀抱,城头飘扬起了象征东赵的玄鸟旗。
攻克成都,仅是第一步。
李矩与谢艾等人旋即分兵四出,派吕光等率军略定巴蜀各郡。其间,偶有负隅顽抗者,如盘踞个别险隘的豪强,皆在邓羌、张蚝等部的迅猛打击下迅速被剿灭;而更多郡县则是望风归附。
对此,李矩等人谨遵上意,予以妥善安抚,不扰民,不滥杀。不过月余时间,整个梁州(约今陕西南部、四川北部)、益州(约今四川中部、重庆大部)尽数平定。
此役,东赵的版图向西向南得到了巨大的延伸,不仅获得了号称“陆海”的富庶蜀中粮仓,更掌握了长江上游的险要屏障,进可窥视关中、江陵,退可拥险自守。
光武帝“先定西北,再图东南”的宏伟蓝图,终于迈出了至关重要、坚实无比的第一步。
捷报传回都城邯郸,举国欢腾,朝野上下,无不感佩光武帝之英明与西征将士之勇武。
光武帝亦不吝封赏,大赏三军,主帅李矩居功至伟,加封食邑;谢艾、邓羌、张蚝、等核心将帅,皆加官进爵,显赫一时;杨安、吕光、慕容令兄弟等冲锋陷阵之将,亦根据战功,各有丰厚赏赐,或加官进爵,或赐予金银田宅。
注:《赵书》光武帝本纪……帝遣李矩为帅,攻成汉。矩指挥若定,将士用命,遂克敌建功,巴蜀皆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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