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日记……是写给我的?苏瑶拿起第一本,翻开第一页,妈妈的字迹歪歪扭扭,带着孩子气的认真:瑶瑶今天满月了,我给她织了件小毛衣,希望她长大后能穿上。
这是……苏瑶的声音哽咽了,我小时候的毛衣?
林宇指着最后一页,你妈妈走前,给你织了十二件毛衣,从满月到十二岁,每一件都有编号。
苏瑶翻到最后,果然有十二张裁剪好的毛衣图纸,每张都标注着瑶瑶1岁瑶瑶2岁……直到瑶瑶12岁。她的手发抖:妈妈连我十二岁的毛衣都织好了……可我从来没穿过。
因为你妈妈没来得及。林宇的声音也很低沉,但这些,我们都替她完成了。
(傍晚时分,两人坐在密室里,借着煤油灯读妈妈的日记)
1988年春,瑶瑶会走路了。她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喊,我高兴得哭了。
1989年冬,瑶瑶发烧了,我整夜不睡地照顾她。她迷迷糊糊喊,我知道,她想你了。
1990年夏,陈越走了。我抱着瑶瑶坐在院子里,她问我爸爸去哪了,我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我知道,我骗了她。
苏瑶的眼泪砸在日记上:妈妈,我都知道了。陈越叔叔不是我爸爸,你是为了保护我才那么说的。
林宇握住她的手:你妈妈是个伟大的母亲。她用自己的方式,给了你完整的童年。
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是1990年9月14日——妈妈离开苏家去北京的前一天:
*瑶瑶,妈妈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但我留了东西给你——在苏家老宅的每个角落。
那个糖罐,装着苏家的秘方;那件蓝布衫,是妈妈的心意;还有这本日记,记录着你的成长。
如果有一天,你能读到这些,妈妈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我没能在你身边,原谅我选择了逃避。
但妈妈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有奶奶和林家人照顾你,你会很幸福。
瑶瑶,要好好长大,要做个快乐的人。
——永远爱你的妈妈*
苏瑶把日记紧紧抱在怀里:妈妈,我原谅你了。我会好好长大,会替你照顾奶奶,会替你完成所有没完成的事。
林宇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都会。
(深夜,两人躺在密室的地板上,透过天窗看星星)
苏瑶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一般,仿佛稍一用力就会飘散在空气中。她的目光落在林宇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期待。
“林宇,你说,妈妈在天上,会不会看到我们读她的日记呢?”苏瑶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确定,似乎对这个问题既充满希望又有些害怕知道答案。
林宇静静地凝视着苏瑶,然后缓缓抬起手,指向了那片璀璨的银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会的,她一定会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苏瑶顺着林宇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银河宛如一条银色的河流,在夜空中流淌。点点繁星点缀其中,如梦如幻。
“她会在那儿,看着我们,为我们感到骄傲。”林宇继续说道,他的话语仿佛给了苏瑶一丝安慰。
苏瑶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却有些苦涩。泪水依然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
“林宇,谢谢你。”苏瑶轻声说道,“谢谢你陪我找到这些,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林宇轻轻拍了拍苏瑶的肩膀,没有说话,但他的动作却传递出一种温暖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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