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过是个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孤儿,境遇比绝大多数人都惨得多。
比起那个飘渺难测、宛如神话的道剑仙,
眼前这位一步一个脚印、从底层拼杀上来的传奇,反而更让人动容,也更具冲击力!
“厉害啊,原来风清扬前辈练的《独孤九剑》,竟是出自这位之手?”
“不会吧?那位传授风清扬绝学的神秘高人,居然就是独孤求败本人?怪不得风前辈能成就一代剑仙!”
“啧啧,剑道巅峰的人物教出个剑圣,那不是轻轻松松?”
“一部剑法造就一位剑仙,可见这套《独孤九剑》绝非等闲!”
直到此刻,众人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位隐于幕后、指点风云的大能,正是独孤求败。
心中敬意陡增,好奇更甚。
须知,要创出“一剑破万法”这般逆天剑术,
必须对天下各派武功了如指掌,见得多了,才能知其破绽、寻得克制之道。
而独孤求败年未弱冠,便已融会贯通,创出此等惊世剑法。
试想,在那之前,他究竟经历过多少生死对决?
又见识过多少门派绝技、奇招异式?
能在那样的厮杀中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高台之上,张世安轻啜一口茶,神色淡然,缓缓开口:
那一年,独孤靖剑术臻于化境,更悟出了旷世绝学——《独孤九剑》。
心有所感,他决意踏足江湖,寻人切磋印证所学。
就在那时,他遭遇了平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恶战——对手是一位身形飘忽如幽魂的宦官高手。
那人出招诡谲迅疾,手中绣花针破空而至,快得几乎看不见踪影。
即便独孤靖使出了《独孤九剑》中专为破解暗器所创的《破箭式》,仍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虽最终侥幸取胜,但这场胜利并未让他感到欣喜,反而心生不甘。
后来,独孤靖远走塞北荒原,在风沙漫天的边关邂逅了一位女子,两人情投意合,相知相许。
谁知命运弄人,那女子竟是北阙皇朝的帝女,身份尊贵,不可轻辱。
更棘手的是,北阙与大宋世代为敌,战火连年不休,两国之间早已结下深仇。
情深不寿,终成遗憾。
二人终究无法携手共度余生。
临别之际,帝女将一柄异域神兵赠予独孤靖——那是一把不同于中原形制的奇刃:紫薇软剑。
正是这柄柔韧非常、可屈可伸的兵器,悄然改变了他对剑道的理解。
回想起此前与那宦官一战,尽管他手持名动天下的青黎剑——此剑四尺长锋,寒光凛冽,削金断玉不在话下——可在面对细若毫发的绣花针时,却显得呆板滞重,难以应对灵动多变的攻势。
倘若能驾驭紫薇软剑,令剑势随心意流转,刚柔并济,收放自如,岂非正好补足青黎剑在灵巧上的短板?
于是,他强压心中离愁,闭门潜修,全身心投入软剑之法的锤炼。
两年光阴荏苒,寒暑不辍,终于将紫薇软剑使得如臂使指,曲直由心。
再入江湖之时,手中软剑翻飞若游龙,无人可撄其锋。
《独孤九剑》也因此愈发圆融精妙。
三十岁前,独孤靖执紫薇而行天下,未尝一败。
至此,青黎之锐利,紫薇之婉转,皆为其所用。
他的剑道修为,也正式迈入前所未有的境界——《软剑之境》,细微之处,已达毫巅。
因柔而活,因活而变。
软剑之境,变幻无定。
它所象征的,正是剑术之中更高一层的技艺造诣。
世间凡能驾驭软剑者,莫不是技巧通玄、控器入微的顶尖高手。
正因如此,当众人听到此处,无不心头震撼。
“我靠!居然是软剑?这玩意儿练起来得多难啊?”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软剑这类兵器,根本不是寻常人敢碰的。”
“软剑、软鞭这一类,向来被视作最难掌控的兵刃。
没个十年八年的苦功,根本驾驭不了。”
“用得好,杀人无形;用不好,先把自己伤了。
不仅费时费力,还极易走火入魔。”
“可话说回来,一旦练成,那真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威力惊人!”
“这位剑魔前辈能把软剑练到这般地步,恐怕技已已经逼近人类极限了。”
“不过……接下来所说的‘重剑之境’,又是什么境界?”
“唉,没想到独孤求败前辈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却终不成眷属的情缘。”
天字六号房内,独孤求败轻叹一声,眼中掠过一丝微澜。
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紫薇软剑的来历,这段尘封往事竟也被张世安道破。
“不愧是名动九州的谪仙公子,果然见识广博,无所不知。”
想到当年雪夜分别的那一幕,心底隐痛悄然泛起,他苦笑一声,仰头饮尽杯中烈酒,眸中多了几分沧桑与追忆。
高台之上,张世安略作停顿,随即继续开言:
“软剑无形,变化莫测,一旦纯熟,便有鬼神难料之威。”
“自此之后,独孤靖持剑纵横江湖,所向披靡。”
“软剑本就比寻常硬剑更难操控,其所代表的境界,亦远超锋芒毕露的利剑之道。”
“然而,随着声名日盛,独孤靖心中渐生傲意,行事也开始凭一己之念。”
“他自认手中有剑,便可裁断是非,殊不知,正义若无明察,亦会酿成悲剧。”
某日,他受人挑唆,前往剿杀一名被指为恶徒的流浪之人。
一番激斗后,方知对方实乃义薄云天之士,只因得罪权贵而遭构陷。
可惜一剑既出,覆水难收,那人已命丧其手。
那一刻,独孤靖才真正醒悟:仅凭一时意气妄下判断,究竟会造成何等不可挽回的过错。
“正因他年少气盛,偏听偏信,才错伤了真正心怀侠义的豪杰。”
“悔恨交加之下,独孤靖将自己珍爱的紫薇软剑,抛入幽深山谷。”
“一同埋葬于那寂静深渊的,不只是那柄误伤忠良的利刃,更是少年时那份目空一切、锋芒毕露的狂傲。”
“经历此番痛彻心扉的教训后,独孤靖收起了昔日桀骜不驯的性情,心境逐渐沉静,行事也越发稳重。”
“有一日,一位痴迷武道的大明奇人——天池怪侠,远道而来向他发起挑战,独孤靖欣然应战。”
“可交手之后他才发现,对方竟练就了传说中的《金刚不坏神功》,任凭他的青黎剑光如何凌厉夺目,竟无法破其分毫。”
“无坚不摧的剑势,撞上了近乎无敌的防御,顿时束手无策,再难寸进。”
“那一刻,独孤靖心中第一次泛起疑虑:难道我所追求的剑道之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一战,成了他一生中首场未分胜负的较量。”
“哗——!”
话音刚落,厅内再度掀起一片哗然。
“天啊!竟是大明武林中最神秘莫测的护体绝学——《金刚不坏神功》!”
“早听说这门功夫刀枪不入,比少林《金钟罩》还要霸道百倍,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奇怪了,这位天池怪侠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掌握二十年前武圣古三通所修的神功,还能与独孤求败打得不分高下?”
“还有那位让独孤前辈在利剑境界陷入苦战的宦官高手,实力也深不可测,究竟是何方神圣?”
“大宋江湖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真是令人服服。”
“想知道这些隐秘还不简单?问张公子便是!”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望向高台上的张世安。
“嗯……天池怪侠和那位宦官高人?”
面对满堂热切的目光,张世安淡然一笑,从容答道:
“那天池怪侠原是大明少林俗家弟子,身兼佛门至高武学《金刚不坏神功》与魔门绝技《吸功大法》,融佛入魔,修为通天彻地,实非常人所能及。”
“至于古三通,正是此人门下弟子;而同样出自他门前的,还有大明护龙山庄的铁胆神侯。”
“关于他们之间的渊源,若有机会,日后自会详谈。”
“而那位身法如电、迅疾无影的宦官强者,则是开创旷世奇功《葵花宝典》的葵花老祖。”
“这些人物背后的风云往事,若有缘再叙。”
“眼下,我们还是先回到独孤求败前辈的传奇之中。”
在众人意犹未尽的注视下,张世安轻轻颔首,继续娓娓道来:
“那一战受阻之后,独孤靖开始反躬自省。
他意识到,自己的剑招虽凌厉无比,变化万千,却唯独缺了一样东西——足以撼动天地的根基之力。”
“倘若力量足够雄浑,纵使对方练就金刚之躯,终究不过血肉之躯,岂能真的立于不败?”
“想通此理后,他踏遍山河,终于寻得一块坠落凡间的天外玄铁,以之铸成一柄巨剑,名为‘玄铁剑’。”
“此剑未曾开刃,仅有剑形轮廓,却重达数百斤,寻常武者连提都提不动。”
“自此,独孤靖便手持这柄巨剑,在天地间砥砺剑道……”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漂泊途中邂逅一只非凡猛禽,神骏异常,性情相投,彼此结为知己,独孤靖尊称其为‘雕兄’,自此相伴同行,朝夕不离。”
“在这位雕兄的陪伴下,独孤靖正式踏上重剑修行之路。”
“起初,他挥动玄铁剑极为吃力,几乎难以举步。”
“但日复一日苦练不辍,终有一日,即便单手持剑,也能运转如意,轻巧如风。”
“更奇妙的是,雕兄每日外出狩猎,总会带回一条罕见异蛇——菩斯曲蛇,取其蛇胆供独孤靖服用。”
“这菩斯曲蛇乃是世间奇兽,通体泛金光,头顶生有肉角,行动如闪电般迅捷,极难捕捉。
其胆呈深紫色,吞服之后可固本培元,宁神益气,功力也随之突飞猛进。”
“如此稀世之物,常人穷尽一生恐难见一次。”
“而独孤靖日日得享此等灵物滋养,其体魄与内力的增长可想而知。”
“再加上每日持重剑锤炼筋骨,夯实根基,修为进展之快,堪称奇迹。”
“后来,那柄重达数百斤的玄铁巨剑,在独孤靖手中竟如柳叶般轻盈,随心而动。”
“见此情形,他便又奔赴深山飞瀑之下苦练不辍,直至一剑挥出,竟能令千丈激流逆卷倒退,方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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