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大败的消息传回庄内,祝朝奉气得当场吐血。三个儿子跪在床前,个个面带愧色。
“父亲,那梁山贼寇实在狡猾......”祝龙试图辩解。
“住口!”祝朝奉颤巍巍地坐起,“我祝家百年基业,难道要毁在你们手上?”
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去请栾廷玉教头来。”
栾廷玉,祝家庄最后的底牌。此人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因得罪高俅流落江湖,被祝朝奉重金聘为护庄教头。他训练的三百铁甲军,是祝家庄真正的精锐。
“栾教头,”祝朝奉紧握他的手,“祝家存亡,全仰仗你了。”
栾廷玉抱拳:“庄主放心,栾某必让梁山贼寇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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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营中,虽然连战连捷,但王伦眉头紧锁。探马来报,祝家庄突然闭门不出,城头守军焕然一新,个个披坚执锐。
“是栾廷玉的铁甲军。”扈三娘神色凝重,“此人训练的铁甲军极为难缠,个个身着重甲,刀枪不入。”
宋江冷笑:“区区三百人,何足挂齿?我梁山数千儿郎,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
“宋兄弟有所不知。”王伦摇头,“铁甲军结阵而战,堪称铜墙铁壁。强攻只会徒增伤亡。”
他转向公孙胜:“先生,神机营准备得如何了?”
公孙胜抚须微笑:“头领放心,贫道新研制的破甲雷火,正可破他铁甲。”
原来王伦早有准备。他深知祝家庄必有底牌,早已让公孙胜秘密研制对付重甲部队的武器。
次日,梁山军兵临城下。栾廷玉果然率铁甲军出城列阵。三百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道钢铁长城。
“梁山贼寇,谁敢与我一战?”栾廷玉立马阵前,声如洪钟。
李逵按捺不住,抡起板斧就要出战,被王伦拦住。
“铁牛且慢。”王伦对公孙胜点头,“请先生出手。”
公孙胜羽扇轻摇,身后神机营推出十架古怪器械——形如巨弩,却配有皮囊和铜管。
“放!”公孙胜令旗一挥。
只听“砰砰”数声,皮囊中喷出黑色液体,淋在铁甲军身上。紧接着,点燃的火箭射入阵中。
“轰——”
黑色液体遇火即燃,铁甲瞬间变成烤炉!铁甲军惨叫着四处奔逃,阵型大乱。
“这......这是什么妖法?”栾廷玉目瞪口呆。
王伦微笑:“这不是妖法,是科学。”
原来那黑色液体是王伦指点提炼的石油,遇火即燃,专克铁甲。
铁甲军一破,祝家庄门户大开。梁山军乘势攻城,眼看就要破城。
突然,城头出现一个身影——祝朝奉挟持着一个小女孩,正是扈三娘的侄女!
“退兵!否则我杀了她!”祝朝奉面目狰狞。
全军哗然。谁都没想到,祝朝奉竟如此无耻,用孩童做人质。
扈三娘目眦欲裂:“祝老贼!放开我侄女!”
王伦按住激动的扈三娘,对城头朗声道:“祝庄主,你也是一方豪杰,何必为难一个孩子?若你肯放人,我保你祝家满门性命。”
祝朝奉狂笑:“王伦,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今日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你们退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伦突然对身旁的花荣使了个眼色。花荣会意,悄悄张弓搭箭。
“祝庄主,且看这是何物?”王伦突然高举一块令牌——正是当日送给扈三娘的那枚。
祝朝奉一分神,花荣的箭已离弦!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祝朝奉持刀的手腕!
“啊!”祝朝奉吃痛松手,小女孩从城头坠落。
“不——”扈三娘失声惊呼。
早有准备的石秀如灵猿般窜出,在城下一把接住女孩,就地一滚卸去下坠之力。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经过精心演练。
“好!”梁山军欢声雷动。
扈三娘冲上前,紧紧抱住侄女,泪如雨下。她看向王伦,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他不仅料敌先机,更在谈笑间化解危机,这份智谋实在令人心折。
祝朝奉被生擒,祝家庄终于告破。但清点战场时,却发现祝彪趁乱逃脱了。
“穷寇莫追。”王伦下令,“打扫战场,安抚百姓。”
这一战,神机营大显神威,王伦的威望达到顶峰。而扈三娘看他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当晚庆功宴上,扈三娘主动走到王伦面前,举杯道:“王头领,今日若非你运筹帷幄,我侄女性命难保。三娘敬你一杯。”
在众人注视下,两人举杯共饮。这一刻,什么流言蜚语都不重要了。
而宋江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手中的酒杯几乎捏碎。他知道,自己在梁山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庆功宴进行到一半时,探马突然来报:祝彪逃往了曾头市,而曾头市正在集结兵马,似有异动!
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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