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世家大族釜底抽薪的挖人策略,王泽知道,仅仅依靠提高工钱和情感维系是不够的。必须建立起足够高的技术壁垒,让即使人被挖走,也无法轻易复制他的核心产品。
他立刻召集了鲁大和工坊、格物院的几位核心骨干,包括马周和李思文,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诸位,有人觉得我们工坊和格物院的技术,是个人都能学走,能用钱买走。”王泽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寒意,“我们要让他们明白,有些东西,不是看了几眼,挖走几个人就能模仿的。”
他提出了几项措施:
第一,技术分工与保密制度。将琉璃制作、望远镜、显微镜等核心技术的不同环节,拆分成独立的工序,由不同的工匠小组负责。每个小组只掌握自己环节的技术,并不了解全貌。同时,要求所有核心工匠签订更严格的保密契约。
第二,建立技术等级与股权激励。在工坊和格物院内,设立明确的技术等级,等级越高,不仅工钱越高,还能享受到工坊年底的利润分红(干股)。将工匠的利益与工坊的发展深度绑定,让他们舍不得走,甚至主动维护工坊的技术秘密。
第三,持续的技术迭代。王泽宣布,将立刻启动新一轮的产品和技术升级。“我们要让他们永远跟在后面吃灰!”他准备推出带有内画和更复杂色彩纹路的精品琉璃器系列,同时加快望远镜和显微镜的改进速度,并开始预研一些新的项目,比如利用水力驱动的简易机械。
第四,法律手段。王泽请马周研究大唐律例,寻找可能的法律依据,准备对那些恶意挖角、甚至可能窃取技术的行为,进行坚决的反击。虽然在这个时代知识产权保护很弱,但并非完全没有操作空间。
第五,舆论攻势。通过程处默的渠道,散播消息,强调渭南琉璃坊和格物院技术的独特性和复杂性,暗示那些被挖走的人根本无法掌握核心技术,去了别家也是废人,甚至可能因为“泄露机密”而惹上官司。
这几项组合拳一出,工坊和学堂内部的人心迅速稳定下来。特别是技术等级和分红制度,让那些有本事的工匠看到了长远的好处和希望,忠诚度大大提高。
而对于那些已经被挖走的人,王泽也并未追究,只是按照契约扣罚了他们的保证金,并“善意”地提醒他们,与新东家签订的契约中,关于技术保密和责任界定的条款需要格外注意。
果然,不久之后,坏消息就传到了郑家等势力的耳中。
他们花大价钱挖来的那几个工匠,到了他们的工坊后,发现自己掌握的只是整个工艺流程的一小部分,根本无法独立复制出渭南琉璃坊的精品琉璃,更别提望远镜和显微镜了。想要尝试摸索,却屡屡失败,浪费了大量珍贵的原料。
而且,王泽推出的新一代内画琉璃器,工艺更加复杂精美,瞬间将他们试图仿制的、粗糙的普通琉璃器比了下去,根本卖不上价钱。他们的投入,几乎血本无归。
更让他们憋屈的是,坊间开始流传,说他们用卑鄙手段挖人,结果挖去的都是些半吊子,根本不懂核心技术,成了长安城的笑柄。
郑元寿在府中气得砸碎了一套心爱的茶具。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还有那王泽小儿,着实可恶!”
崔干倒是还算冷静,但脸色也不好看:“此子……比我们想的要难缠得多。他不仅技术上有独到之处,这经营和御下的手段,也颇为老辣。看来,想从技术和人才上轻易打垮他,是不太可能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郑元寿不甘心。
“自然不能。”崔干眼中寒光一闪,“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技术人才动不了,那就动他别的软肋。他那个格物院,不是招收了那么多学生吗?还有他那工坊,聚集了那么多流民工匠……这人员混杂,若是出点什么事情,比如……沾染了时疫,或者……吃坏了东西……”
郑元寿闻言,眼中也露出了阴狠之色:“崔公的意思是……”
一场更加阴险的阴谋,开始在暗处酝酿。而王泽和他的格物院、工坊,在初步稳住了内部阵脚后,即将迎来新的、更隐蔽的风波。
王泽站在格物院的小楼上,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长安城。他知道,与那些盘根错节的旧势力的斗争,远未结束。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手中掌握的,是通往未来的钥匙——知识与创新。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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