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悄然进入贞观二年的秋天。渭南伯府和琉璃工坊在王泽的经营下,已然焕然一新。虽谈不上豪富,但凭借琉璃器带来的稳定收入,早已摆脱了当初债主临门的窘迫。格物启蒙学堂也招收了第二批学员,一切都在稳步发展。
然而,长安城的平静之下,暗流从未止息。王泽凭借琉璃器和“奇技巧思”积累的名声,在勋贵和商贾圈子中愈发响亮,但也引来了更多或明或暗的注视。他深知自己根基尚浅,一直保持着低调,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工坊或学堂,与程处默、李思文等人的交往也多在私下。
这一日,王泽正在学堂教授简单的比例运算,程处默罕见地穿着一身正式袍服,面色凝重地寻了过来。
“王泽,先停停,有要紧事!”程处默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北边来消息了,突厥的使臣团,快到长安了!”
王泽心中一动。作为历史系学生,他深知这个时间点意味着什么。贞观元年,李世民刚登基,突厥颉利可汗便趁虚而入,率兵直抵渭水便桥,逼迫李世民签下了耻辱的“渭水之盟”。如今时隔一年,突厥再次派遣使臣前来,绝非善意,多半是前来耀武扬威,索要更多岁贡,试探大唐虚实。
“来者不善啊。”王泽沉声道。
“可不是嘛!”程处默啐了一口,“那帮狼崽子,肯定没安好心!我爹他们这几天都在商议对策,朝堂上气氛紧张得很。听说这次来的使臣是颉利的心腹,叫阿史那俟斤,是个嚣张跋扈的主。”
王泽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贞观初年大唐面临的最大外部威胁,也是李世民心中最大的痛。若能在此事上有所作为……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萌生,但他按捺住了。时机未到,他需要更准确的信息。
“程兄,可知使臣入朝具体在何时?朝会议题会公开吗?”
“具体日子还没定,但也就这几天了。朝会议题?哼,肯定是那帮蛮子耀武扬威,找茬生事呗!”程处默愤愤道,“可惜我等官职低微,无法上殿,不然非揍那使臣一顿不可!”
王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匹夫之勇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需要的是能让突厥人吃瘪,又能扬我国威的良策。”
程处默眼睛一亮:“王泽,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王泽笑了笑,未置可否:“先看看情况再说。程兄,这几日若有关于突厥使臣的最新消息,还望及时告知。”
“包在我身上!”
送走程处默,王泽回到书房,铺开了纸张。他需要将脑海中关于突厥的历史知识、地理环境、内部矛盾以及未来可能的走向,系统地梳理出来,并结合当前大唐的实际情况,思考应对之策。
他知道,这或许是一个巨大的风险,但同样,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一个能让他的名字,真正被朝堂诸公,被那位贞观天子记住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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