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风带着燥热,却吹得整片大地满是丰收的气息。烈风部落的农田里,粟米穗长得饱满沉实,金黄的穗子压弯了茎秆,风一吹,整片田野翻起金色浪涛,远远就能闻到粟米特有的清香;桑园里更是热闹,巴掌大的桑叶层层叠叠,翠绿得发亮,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在湿润的泥土上,映出点点光斑。
这天一早,烈风部落的空地上就聚满了人——不仅有烈风、白岩、溪石、青衡四个部落的族人,黑木部落的黑岩也带着二十多个族人赶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刃镰,肩上扛着装粟米的竹篮,手腕上的彩色盟徽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去年用石镰收割,半亩地割到天黑,今年有铁刃镰,肯定快得多!”白峰举起手里的铁刃镰,刃口闪着冷光,语气里满是期待。黑岩也笑着点头,目光扫过金黄的粟米田,眼里满是羡慕:“你们的粟苗长得比咱们部落的还好,今年肯定是大丰收,咱们一起收割,也学学你们的收割技巧。”
墨渊笑着抬手,高声安排:“咱们分两队,一队去农田收割粟米,雷豹、白峰带队,黑岩首领也一起,教咱们黑木部落的族人用铁刃镰;另一队去桑园采桑叶,云舒、青衡带队,把成熟的桑叶采下来,晾干后储存,留着喂下一批蚕,黑木部落的雌性也一起,学学怎么选桑叶、怎么储存。”
“好!”众人齐声应和,立刻分成两队,朝着农田和桑园走去。
农田里,雷豹率先弯下腰,左手握住粟米茎,右手挥起铁刃镰,“咔嚓”一声,几株粟米就被整齐地割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大家看,割的时候要留三寸茎秆,方便以后翻耕,镰刀要贴近地面,别割太深,不然会伤到根部!”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黑木部落的族人赶紧凑过来学,刚开始动作还生疏,割出来的粟米参差不齐,练了没一会儿,就掌握了窍门,速度越来越快。
黑岩跟着雷豹割了几株,看着手里整齐的粟米穗,忍不住感叹:“这铁刃镰太好用了,比咱们部落的石镰快十倍,以后收割再也不用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白峰在旁边笑着接话:“等秋收完,咱们再一起锻打一批铁刃镰,每个部落都多备些,明年收割更省力!”
田埂上,溪石带着族人,把割下来的粟米穗掰下来,装进竹篮里,装满一篮就往部落的晒谷场运。晒谷场早已铺好了干净的麻布,粟米穗倒在上面,金灿灿的一片,像铺了一层金子。几个族人拿着木耙,把粟米穗摊开,保证每一粒粟米都能晒到太阳,防止发霉。
另一边的桑园里,也是一派忙碌景象。云舒蹲在桑苗旁,伸手摘下一片边缘微微泛黄的桑叶,笑着说:“大家选桑叶,要选这种成熟的,叶片厚实、颜色深绿,别选太嫩的,太嫩的桑叶水分多,蚕宝宝吃了容易腹泻,也别选有虫子咬过的,会带病菌。”
青衡也跟着示范,双手握住桑叶的茎,轻轻一掰,桑叶就摘了下来,放进竹篮里:“采的时候要轻,别把桑苗的枝桠掰断了,每棵桑苗留几片嫩叶,让它继续生长,以后还能再采。”黑木部落的雌性们跟着学,手指灵活的,没一会儿就采满了一篮,还特意把采下来的桑叶分类,嫩的、老的分开装,方便以后喂蚕。
墨鳞则在桑园旁搭了个简易的晾叶架,把采下来的老桑叶摊在架子上,“桑叶要晾干了再储存,晾的时候要通风,别堆太厚,不然会捂坏,晾干后装进竹篮,放在干燥的屋子里,能存到冬天。”黑木部落的族人赶紧帮忙,把桑叶一一摊开,眼里满是认真——他们知道,这些桑叶是喂蚕的关键,一定要好好储存。
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农田里已经割完了两亩粟米,桑园里也采满了十多篮桑叶。黑石带着几个族人,推着装满热汤和烤饼的雪橇,送到田埂和桑园旁:“大家歇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下午咱们接着干!”
众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鲜美的鱼汤,吃着喷香的烤饼,聊着丰收的喜悦。黑岩咬了一口烤饼,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心里满是感慨:“从去年雪夜定盟,到现在一起收割、一起采桑,咱们几个部落就像一家人一样,互相帮衬,日子越过越红火。以前咱们黑木部落单打独斗,总担心物资不够、技术不行,现在跟你们合作,啥都不用愁了。”
青衡笑着点头,手里捏着一片刚采的桑叶:“是啊,以前咱们四个部落,种桑的不懂锻造,锻造的不懂染丝,现在互相学、一起干,种桑、锻造、染丝技术都提升了,贸易也越来越顺,这都是咱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云舒看着眼前金黄的粟米、翠绿的桑叶,还有身边一张张满是笑容的脸,心里满是踏实。从最初穿越到这片兽世,一无所有,到如今和四个部落、黑木部落携手,有了农田、桑园,有了铁刃工具,有了丝绸贸易,每一步都走得扎实,每一份收获都来之不易。
下午,众人接着忙碌,直到夕阳西下,农田里的粟米终于收割完了,晒谷场上堆满了金灿灿的粟米穗;桑园里的成熟桑叶也采完了,晾叶架上铺满了翠绿的桑叶,风一吹,带着淡淡的桑叶香。
傍晚的晒谷场上,众人点燃了火堆,黑石炖了大锅的羊肉汤,还把刚烤好的粟米饼端上来,黑木部落的族人也拿出带来的铁刃工具,摆在火堆旁,和四个部落的族人一起分享美食、畅谈未来。
“今年粟米大丰收,足够咱们五个部落吃到来年春天,还能留很多当种子,明年咱们再扩大两亩农田!”雷豹喝着肉汤,高声说。
“桑园的桑叶也够了,冬天就能养一批蚕,明年春天织更多彩色丝绸,去更远的部落贸易,让咱们的丝路越来越宽!”云舒笑着补充。
黑岩举起陶碗,对着众人说:“咱们今天一起丰收,往后也要一起努力,种更多粟米、更多桑苗,锻更多铁具,织更多丝绸,互相帮衬,互不辜负!”
“好!互相帮衬,互不辜负!”众人也举起陶碗,碗与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满是欢喜与坚定。
夕阳渐渐落下,夜色笼罩大地,火堆里的火星轻轻跳动,照亮了晒谷场上的粟米、桑园旁的晾叶架,也照亮了五个部落携手前行的路。
从雪夜定盟到互传技艺,从首贸黑木到夏熟共庆,他们用合作打破隔阂,用技术夯实根基,用丰收见证成长。往后,还有更远的丝路要走,还有更多的部落要携手,还有更红火的日子要过——将是丝路向远,共筑桃源的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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