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罗广裕一脸错愕的“飞”了起来,人重重的摔在擂台外。
谢长怡则是收了腿,拍了拍手上粘的从罗广裕袖中撒出的药粉,召文怡剑回鞘。
“第十一场逍遥门谢长怡胜。”
听此小纸人开心的在陈铭肩膀上手舞足蹈,陈铭却实用手捂着眼,表示太残暴了。虽然这朝天踢确实帅,可以后这罗广裕就成天气预报了,阴天下雨,脖子准疼。
小纸人忽然扯了扯陈铭的头发,陈铭疑惑的看向小纸人,他可没有给纸人开口的神通,纸人比划半天,他是一点也没看懂,不得问道。
“你又想操控我一会儿了?你这手语可真不咋地。”
小纸人摇摇头,用手指向一个方向。
陈铭看过去,那站着几个人,一个戴着帽子的落魄中年男子,一个一字眉大汉,还有一个罗生门的修士。
“怎么?你找谁?”
小纸人摸了摸头,陈铭立马心领神会。
“戴帽子的?”
小纸人点点头,指指自己又做了个作揖礼。
“你让我替你,向他问好?”
小纸人给了陈铭一个肯定的手势。
陈铭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去对面的阁楼找那位落魄的中年男子,落魄男子全场几乎没怎么看过比赛,像是来蹭饭的。
陈铭小男子行高位推手作揖礼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落魄男子正在嗑瓜子,将口中的瓜子皮随意的吐在地上,敷衍的拱手回道。
“在下江湖人称赊刀人。小兄弟,需不需要刀?”
男子说着,一把敞开自己的外套,外套里挂满了各式的刀。
“我白赊你把刀,当辰阳的将军登上白首山的时候,我再来收刀,怎么样?”赊刀人的帽檐遮住了眉毛和眼睛,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和情绪。
陈铭摆手拒绝,连忙表示来意。
“我有一朋友姓谢,名祁,字兴文,特意托我来向你问好。”
赊刀人“刷”一下将外套裹好,思索两秒后回。
“飞将军谢兴文,这老夫确实认得,我还赊了他一把刀呢,转告他天地换一轮后,我会去要我的刀,是天地大变之后。”
赊刀人给陈铭的形象很是神经兮兮。
“轰!”擂台上传出一声巨响,吓了陈铭一跳。
陈铭向着擂台看去,新火门的弟子,一手霹雳子耍的虎虎生威。而他对面的“小雷神”一手掐诀,一手持符箓,引得电闪雷鸣,风云滚动,头顶的天刹那间乌云密布。
“奇技淫巧。”赊刀人不屑的吐槽了一句。
陈铭看了一眼,连忙后撤两步,生怕被波及,转身却发现赊刀人却没了身影,而酒桌上却插着一把横刀。
陈铭将刀从桌子上拔出,刚欲仔细端详,便听到了陈初新那熟悉的声音。
“小叔可算找到你了,宗主都快急疯了。”
“找我干什么?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哎呀,”陈初新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有些急,“自然是来兴师问罪,本是无事的,那小玖把怀王那事说给宗主了,宗主一听都快要气成粽子了,你还是快些过去吧。”
陈铭一听,赶忙推搡着陈初新去找陈易文,心里想着陈初玖这家伙真是不道义,下次绝对不带他玩了。
忐忑的登上高层,想象中的责问没有降临,陈易文只是给了陈铭一瓶丹药,叮嘱。
“下不为例,你且记住他们是无关人。你是陈氏宗子,将来是要当宗主,门主,城主的,万不能有所闪失。”
陈铭点头应下,擂台下的比赛依旧激烈,直至戊时三刻才决出剩余的三十二位修士。
会场上的灯笼被点亮,新一轮的抽签开始。
陈铭已经不信任陈易文的手气了,结果自己成功就抽到了逍遥门唯一进入三十二强的御兽派修士——“天狗居士”司徒慕阳。
陈铭气愤的想将抽签牌摔在地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畜牲如此有缘,把把都跟养畜牲的一起,又是蛇,又是王八,这会又来一条狗。
天狗居士是陈铭通过看比赛给他封的,就跟方惊蛰的王八战士是一样,不过现在方惊蛰是又多了一个龟甲大圣的外号。
江筇此次点是格外的背,抽完签就跑去找谢长怡,因为很不巧,他抽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毋公子——毋籍。
另外,最让人期待的几场比赛便是稷下学宫君无疾对南蜀城罗珏煜,长生门缚芥子对百兵门闻人逸,逍遥门谢长怡对老君山祁佑郁,这群人也都是各家的夺冠选手。
长生门门主见到三十二的抽签,不由感叹一句。
“这可真是势均力敌,不知道还以为到了四甲之争了。”
比试明天才开始,各位修士暂居于问仙台,而各家的话事人个个盯着赔率榜,有人欢喜,有人愁。
作此桩的自然是在这里盘缠最多的陈易文,不管谁胜谁负,他都是有赚的,至于压在陈铭身上的银票,那是左兜出右兜进。
卯时点卯灯,沉寂了一夜的问仙台又热闹起来。
“第一场,逍遥门谢长怡对老君山祁佑郁,比试开始。”
祁佑郁一挥手面前出现一排符箓,一点左边第二个符箓,符箓自燃,朝着谢长怡飞去,燃火的符箓变成火球。
谢长怡一剑挑飞火球,横扫一道剑气,直奔祁佑郁。祁佑郁将一道符箓打入地中,一座土墙拔地而起,挡住剑气。
借着飞扬的碎石尘土掩护,祁佑郁掏出两个贴着符箓的草人抛向空中,双手掐诀,草人化为祁佑郁的样子,一左一右向着谢长怡攻去。
擂台上打的激烈,可毕竟才卯时,仍有人在被窝里酣睡,就比如陈铭。
谢兴文滴血操控的小纸人已经在床头殴打了陈铭半刻钟,可陈铭的鼾声依旧响亮。
“轰!咤!”
巨大的响声将陈铭从床上惊醒,用手拿下贴在脸上的小纸人,半睡半醒道。
“怎么又打雷了?那雷震子不是昨天赢了吗?打雷打上瘾了?”
小纸人跃上陈铭的肩膀,一顿比划,陈铭却连看也没看,自顾自的起身,打开窗户,用木棍支好。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擂台上的景象,省了下楼那几步。
祁佑郁的衣服破损有些严重,擂台上被他用雷电劈的焦黑一片,天上的云又黑又重,隐约可以看到雷电。
谢长怡手上有些被灼伤,双手掐诀,文怡剑画出无数道剑重影,向着祁佑郁攻去。
祁佑郁双手诀掐的飞快,快的陈铭以为自己在看火影。祁佑郁结印一成,周身出现一个巨大的钟笼罩全身。
剑雨与大钟碰撞,掀起一阵烟尘。
烟尘散去,祁佑郁再度掐诀,下一秒掐诀得手一顿,因为谢长怡的剑已然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承让了。”
“好快的身法,可惜我的底盘还没用呢,这就输了。”
祁佑郁弹弹手转身离开了擂台,别看此时他依旧从容,但人起码三分为熟。
裁判见此宣布:“第一场逍遥门谢长怡胜。”
陈铭用手拄着窗户,摆手道。
“看见没?你家长怡又赢了。”
一阵西北风刮过,小纸人顺着风被刮出窗外,还好陈铭反应快,一把将小纸人给抓了回来。可小纸人却像是死掉了一样,一动不动。
陈铭皱眉调动灵力,发现对面的谢兴文掉线了。
“这家伙,唉,也罢。”陈铭松开手中的小纸人,任由它随风飘去。
“第二场,杂门楚项对常青城陈初升,比试开始。”
陈铭伸了个懒腰,不得不说陈易文给的药就是好用,不愧是号称千金难买的神丹之一,小臂上的伤,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小半。穿好衣服,拿上赊刀人赊给自己的刀下楼。
“第三场逍遥门江筇对龙首山毋籍,比试开始。”
二人的关系,逍遥门和龙首山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对此龙首山的人一致认为,此场比赛,他们势在必得。
江筇和毋籍二人都没有急着攻击,毋籍手中握着剑的剑鞘,一甩自己故意留的不伦不类的刘海,确实长的有些帅的过分,这估计是毋籍最放松的一场,自信开口道。
“江小姐,好久不见,这样比试还……”
“呃!”毋籍被江筇一剑击飞,飞在空中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重重落在地上,出了擂台范围,就连江筇送他的玉佩也碎了一地。
江筇一挥手,道:“曲水,回。”
曲水剑绕着江筇转了一圈,回到剑鞘中。
“第三场逍遥门江筇胜。”
江筇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下擂台,他这一举动,不禁让谢长怡有些意外,毕竟江大师姐可是宗门里出了名的恋爱脑。
江筇走到谢长怡身边,问道:“师妹想什么呢?”
谢长怡道:“那毋公子?”
“哼,兄长与我说了,赢一场予我八百两,我在他身上前后花了五百多两,是时候还了。男人只是解闷的工具罢了,再说他天天跟我讲三纲五常有错,就往女人身上推。除了长的好看些,一无是处,我早烦了。”
江筇一脸无所谓,过了几秒又补充道。
“我都要知道他下半句说什么,”江筇开始模仿毋籍的语气,“这样的鄙视还是我们男子适合。”
最后两字江筇故意说的怪腔怪调。
“第四场逍遥门司徒慕阳对常青城陈怀安请双方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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