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是真的困,伸了个懒腰,关节“咯吱”作响,抬头看着对面的天狗居士司徒慕阳却是精神焕发。
“比试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司徒慕阳手持九节钢鞭朝着陈铭冲去,被陈铭侧身躲过,钢鞭将焦黑的台面打出一道白印,司徒慕阳再一抬手,钢鞭再度朝陈铭甩去。
陈铭很讨厌用短兵对付这种长兵器,更何况是又长又软的兵器,挥刀砍去,钢鞭缠住刀身,鞭尾险些抽在陈铭脸上。
司徒慕阳往回一拉,陈铭手中的刀被带飞出去。
陈铭见此果断选择上前一步同司徒慕阳贴身肉搏,司徒慕阳知道近距离自己施展不开,也是果断后撤。
可陈铭却如同狗皮膏药,死死贴着司徒慕阳,找准时机一拳砸在司徒慕阳脸上。
司徒慕阳被打飞出去几米远,刚落地还没站稳脚,陈铭就又冲了上来。
司徒慕阳大吼一声,一只大狗从丹田洞天跃出扑向陈铭。
陈铭侧身躲过天狗,司徒慕阳又挥鞭打来。
陈铭被迫躲闪,在确定无法近身后陈铭果断后撤与其拉开更大的距离,站稳脚跟,一抖袖子手指缝间多出八枚丹药,并将丹药掷向天狗与司徒慕阳。
丹药落地化成粉尘,司徒慕阳见状赶忙捂住口鼻。
天狗挺起胸膛,猛地吸一口将烟尘全部吸入体内,吐着舌头,看向司徒慕阳求夸夸。
司徒慕阳将手放下,对此也很是满意,说道。
“天狗体内免疫毒物,你的花招没用。”
陈铭不急不恼的伸出三根手指头,道:“三。”
“二。”
陈铭收起一根手指。
司徒慕阳一甩钢鞭,皱眉道:“装神弄鬼。”
“一。”
陈铭又收起一根手指,零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当”的一声,天狗一头栽倒在地。
司徒慕阳不可置信的跑到天狗一边,却只听到天狗堪比打雷的鼾声,怎么叫也叫不醒。
陈铭十分嘚瑟道:“我自然知道天狗不怕毒,况且我又不是南蜀城那群玩毒的,我们常青城可是正经的丹药派系,大世家,我这是经过改良的安魂丹,特别助眠。”
陈铭说着,手也摸到了先前被打飞的横刀,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小纸人,注入灵气,小纸人们张牙舞爪的随风向着司徒慕阳飞去。
司徒慕阳恐其有诈,用钢鞭不停的抽打小纸人。
直至小纸人悠哉的飘到司徒慕阳身上,对着司徒慕阳一阵拳打脚踢后造成了几乎为零的伤害,司徒慕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陈铭持刀已然冲了上来,司徒慕阳不再理会这些小纸人,开始专心对付陈铭。
陈铭用力在刀面形成一层刀罡,刀罡将钢鞭连续震开,两人的鞭法和刀法都十分霸道。
没有天狗的司徒慕阳实力被削减了大半,刚欲使用自己的底牌,借天狗之势发动杀招“天狗食日”,就觉得眼前一黑视野全无,一下子乱了阵脚。
是陈铭操控的小纸人偷摸的捂住了司徒慕阳的眼,陈铭找准时机一记腾空侧踢成功将司徒慕阳踹下了擂台。
司徒慕阳在台下摔了个狗吃屎,又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小纸人由于失去陈铭的操控纷纷落到地上。
“我不服,我是御兽派系的,我还......”司徒慕阳的话被打断。
“住嘴,赶紧给老夫滚回来。”
逍遥门掌管御兽派的七长老一拍桌子,很是不满司徒慕阳的表现。
“第四场常青城陈怀安胜。”
陈怀安伸了个懒腰,总觉得今天格外的乏,可昨夜用了安魂丹分明睡得很好,忍不住的又又了个哈欠,打算去睡个回笼觉。
“第五场长生门缚芥子对百兵门闻人逸,比赛开始。”
“缚芥子?药名,有点意思,还是徐长卿好听。”陈怀安今天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锦绣绸裳,颇有一股贵家气息,靴子踏在木台阶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还未走到楼上,陈铭便听到“嗒”以外的声音,猛然惊觉自己出门未关窗,一提衣摆赶忙往楼上跑。
推开门,室内一片狼藉,宣纸满天乱飞,一张还正好糊在了陈铭脸上。陈铭将宣纸从脸上拿开,揉成一团,走到窗前将支窗的木棍拿开,窗子“啪”一声合上。
看着满屋宣纸,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捡纸,他想着屋子里哪来这么多宣纸,自己昨天也没写东西呀。
将一沓纸放到书桌上,意外发现书桌上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镇纸下有一张写满小楷的宣纸折着一角。
砚台里的墨水还未干,应该是最近有人用过。
陈铭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自己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好奇心驱使他将折着的宣纸铺平,上面的字暴露无疑。
这熟悉的字让陈铭联想到了谢兴文,这更加激发了他想读下去的欲望。
【信吾已阅。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辗转反侧,至夙风雪。书信三四置于政司,恐因风雪、军急而稍误于途,固在此不多释前文。
尔曰‘飞将军,飞将军,你若真的会飞便好,你若能来就好了。’吾亦甚想往之,可军机大事,关乎国危,亦不可儿戏,固甚忧愁之,乃求见于齐王。齐王听之,笑也,吾不解。齐王之圣明,飞鸽与常青城铭也,告余铭有法也。
果铭不负所望,寄余以纸人一张,书信告余以所用之法。余虽不能亲临,却可窥其一二,也算无憾。
吾本想观至其末,怎奈天不遂人愿,军中夜召急信,尔可视为突生变故。我明日便不得不全心投入军事,请尔恕罪,吾身不由己,亦悲兮。将子无怒,吾心痛兮。
特在此书信以寄之,祝尔会武顺利,无伤,无憾,长乐,长悦。吾在营中,候尔佳音。尔在山上,待吾归期。
吾觉归期将近,届时我定携尔观北境风光。我曾听闻北境之城,春色亦奇,绝美如画,不知可否及吾妻三分之姿?】
陈铭看完,一整个嫌弃到极致的表情,感觉眼睛有些不干净了。他是真没想到昨夜谢兴文这小子竟然背着自己,趁自己睡着了,偷偷给谢长怡写信,怪不得自己早上起来这般疲乏。
将谢兴文写的纸纸好放到信封中,陈铭模仿着谢兴文的笔迹署上了肉麻的【兴文亲启】四个字。
做完一切如释重负的回到椅子上,无意间看到桌子上有张破损的宣纸卡在了笔架一旁,而且上面好像也有字,将其拿起来,上面写着。
【谢兴文所写,托陈铭转交于长怡,另外陈铭不可看!不可视!不可窥!若让我知道你看了,算了,我可是向齐王申请过的,你不准看。】
陈铭有些无语,将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
“没正经,还死装,切~吾妻~咦,恶心。”
陈铭边说边撇了撇嘴,估计这张纸应该是被政治压在信上,可是风太大,将这张纸给吹跑了。这叫天命难违,这样想着,陈铭毫无一点心理负担。
可这下好了,看完这家伙写的信,整个人睡意全无,将信放到袖中起身去寻谢长怡。
走到楼下,又听到了裁判的声音。
“第六场稷下学宫君无疾胜。”
陈铭愣了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快?自己刚上来的时候,不是第五场才开始吗?那场估摸着怎么也得是场持久战。
毕竟罗珏煜的水平陈铭也清楚,如此快便败给了这君无疾,真是令人意外。
同时不禁也让陈铭好奇起了这君无疾的来头,毕竟学宫这个地方就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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