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明天看到老人家的表情，向过电似的，即刻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然后对应出策略。”
傅含灵：“许总，我是人不是机器人，庞大的数据分析对正常人来讲是很难应对，除非，大脑开发达到20%的人。”
许微暖有点头疼。
为啥她家的助理哪哪都好，就是不会溜须拍马吹大话呢！
——
翌日，来到白须老人居住的羊肠小道，下车时，傅含灵从自己随身背的双肩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碳水笔。
许微暖见她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纸，一副上门做采访的记者模样，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拐过弯道，傅含灵拉了拉许微暖的袖子。
“许总，我看见那边好像有人。”
许微暖不以为然，扣响门钹，“街上没人才奇怪。”
“可是，他们一直用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看我们。”
青天白日，许微暖愣是被傅含灵一句话弄出一身冷汗，警惕地朝着两边看看，“哪里有绿眼睛的人？”
顺着傅含灵指的方向，许微暖撒过去，一个人刚好收回视线，往一边走去，俨然一路人。
“黑眼睛黄皮肤，哪里来的绿光？”许微暖的手还挂在门钹的铜锈环内。
傅含灵：“人的眼睛是有温度的，平常是正常光亮，遇到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放射出的温度稍高两度，是亮光，闪闪的，像被敲碎的钻石，他们说那是璀璨。伤心时，温度下降四五度，微凉，暗淡的光，像墨球。警惕时的光和机警时的......”
许微暖咬唇：“小姐姐，请讲重点好吗？我们在人家门前站了好几分钟了，路人看咱们都是机警的眼神。”
“重点是，看到猎物时，眼睛里的光能升高15度！瞳孔放射出的光撞击到无辜弱小且胆怯的人眼睛里就是绿色的。”
许微暖浑身冒冷汗，傅含灵最后一句话戳到她心坎上了。
这姑娘不就是典型的无辜弱小且胆怯吗？
她赶忙扣门钹。
里面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先是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见是许微暖，才彻底把门打开。
许微暖待傅含灵进来后，快速把门栓栓上。
白须老人没跟她说那些场面话，开门见山问她过来干嘛。
许微暖：“没油了。”
傅含灵半躲在许微暖身后，一双眼睛弱弱地瞅着白须老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反应，然后仔细地在本子上点墨点儿。
白须老人负手而立，问她：“你帮我找的老婆子呢？”
许微暖从包里掏出张五寸大小的照片，置他眼底，“是这个不是？”
照片上的人，是周年庆上她偷拍那位疯癫老婆婆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老婆，猛然就想起了白须老人，总觉得他们哪些地方有点一样。
白须老人将照片拿在手里，背对着阳光，半举，觑着眼瞧，瞧了好一阵子，十分珍惜地把照片揣进了袖口，说风凉话，“一张照片有什么用，人呢？”
许微暖嘻嘻笑了：“不是先让您看看是不是我再行动嘛，万一弄错，人家家人来找，我百口莫辩。”
白须老人鼻子喘口粗气，背着手往里面走了。
许微暖赶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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