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含灵拽住许微暖袖子：“许总，咱们走吧，你今天要不到油的。”
许微暖：我是来让你告诉我这个的？
拽不住她，傅含灵仗着胆子跟在许微暖后面。
迎门进去，堂屋大门对着一张实木案板，白须老人随手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相框揣进了袖口。
许微暖跟在白须老人身后，说油的事，没有注意到。
紧盯着白须老人一举一动的傅含灵却清楚地看到白须老人藏起来的是一个艺术照。
上面的少年手指抵在下颌，一双眼睛满含秋波，望着镜头，唇角微弯，不羁而盛气凌人。
看起来十分面熟。
像极了......
公司筹拍的影视剧里的男一号。
羽渐。
莫不成，白须老人和羽渐有什么关系？傅含灵依旧半躲在许微暖的身后。
白须老人拉开抽屉，把袖口里的东西搁进去，推进去抽屉，用一把泛着铁锈的小锁，把抽屉锁了起来。
佝偻腰节复而出门。
站在院子当中，半仰着头，沙哑着嗓子吼道：“跟你说了见到人才有油，见不到人，什么都没有。”
许微暖蹙眉，没有就没有，吼那么大声干嘛。
傅含灵却瞅到旁边一间屋子门口放着两罐现榨好的油，扯许微暖的袖子：“许总，你看那边，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许微暖看过去，果然是她要的油。
可是，要怎么把它们运出来？
傅含灵躲在许微暖身后，拍自己脑瓜子，“许总，我记得咱们的电视剧男一号是不是叫羽渐来着？”
许微暖：？？？
傅含灵：“许总，我听陈导说今天有一场追逐杀手的戏要在一条叫做牛街的街道上拍，不知道是不是这条街，刚过来我看见那边有好多摄像机什么的......”她见白须老人在摸胡子，自己补充道：“听说羽渐小时候练过武，拍戏从来不找替身，还要表演上墙技术......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就是那个羽毛的羽，三点水，过关斩将的斩的那个渐......”
白须老人徘徊到了门口。
许微暖有点懵。
傅含灵：“出门往右拐，往前看。”
正准备悄声对许微暖说，“许总咱们快点拿。”一扭头，却一个人影没瞅到。
许微暖早已奔了过去，手划了两下，却划空，一掌把门给推了老远。
原来，这哪是什么两桶油，是玩弄墨水的人描上去的。
白须老人气喘吁吁地回来：“哪里有人拍戏？！”
傅含灵怯怯缩缩躲到许微暖身后，一脸委屈巴巴：“我记得他们来的，可能记错了。”
白须老人骨瘦嶙峋的手瑟瑟发抖指着许微暖和傅含灵：“你们两个鬼丫头今天别想拿走我一点油，本来我还......哼！”
许微暖低下头，问：“你怎么知道提起羽渐，他就会出去？”
傅含灵小声：“许总，羽渐有可能是这位老人的儿子，或者孙子。我刚说羽渐行踪，老人家一点不知道，他们不怎么沟通的。”
许微暖默默：“我倒错怪嬅拂了。看来需要脑子的地方，真需要一个你。”
正言语间，一个东西从头顶掉落，噗通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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