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可知晓了?”
月初看向震惊的牡丹,还有她身后一众花仙,这笔笔血债,都是因她们而起,承担罪孽的却是自己,让她如何不恨?
那千载的彻骨之痛,无尽的折磨,全部都是拜这群花仙所赐,她们比锦觅更可恨,可恶。
“即便如此,亦怪不得我等,世间弱肉强食,凡人本就弱小,任哪一界皆可欺凌,何以至我花界便不可?”
杏花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人族,她就大动干戈,不惜屠戮同族,她不服。
“好一个弱肉强食”,月初瞬间将她吸到面前,扼住脖子,将她升空,开始吸收她的灵力。
“还要多谢你教会我这个道理,原来过往种种皆是因我太弱之故吗?”
她自一出世,便无法化形,就被她们认定是弱者,所以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被人放弃。
后来更是凄惨,她出不去阵法,任人宰割,差点灰飞烟灭,只是因为自己太弱了?
这个道理还真是可怕啊,原来弱者连为自己讨公道的机会都没有,那为何还要有他们的存在,难道就是为了衬托强者?
她不服!
“是你,那些花仙全是被你杀的。”
牡丹见她吸食杏花的灵力,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被吸食殆尽的花族,不曾想罪魁祸首竟是她。
“是我,花界欠我的,此生都还不完,我替你们承担了孽果,不过是几个花仙的性命,如何要不得?
这不就是你们说的弱肉强食!”
“我等造下的罪孽,我们愿一力承担,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无辜的。”
牡丹想到那些惨死的花族和精灵,心痛不已,花界之祸,皆由她们而起,该死的是她们。
“无辜?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无辜之人,她们在花界生存,受花界气运庇佑,快活自在的度日,你跟我说她们无辜?”
不知道就是解释吗?
不知道就能装作无辜吗?
不知道她们就没有享受好处吗?
什么时候不知道都可以成为逃避的借口?
简直可笑!
“你——”
牡丹哑口无言,对于她,她们总是愧欠的,可若让花界陪葬,她们亦接受不了。
“既如此,那就各凭本事。”
话落,所有芳主一起攻向月初,月初深陷花族大阵,可她全然不放在眼里。
幻化出剑,招招狠辣,出手就是重伤,不一会儿一半花仙倒地吐血,牡丹见此使出落英令,集合花界群花之力,攻向月初。
月初没把她的攻击放在眼里,她紧紧盯着落英令,那上面若隐若现的阵纹。
她也将体内的花神令放出,用令牌上的千年之怨气,和落英令对峙。
“花神令!”
众芳主震惊,原以为花神令跟随主上去了,或是藏在花神冢里,没想到竟然在她手中,她就是下一任花神。
那她们不是害了自己的主上?
花神令似乎察觉到什么,亦开始吸收群花之力,全力攻击落英令,瞬间落英令碎裂。
那道阵法消失不见,月初只觉浑身一轻,花神令上的黑色雾气立即消散。
原来如此,是有人借用落英令吸食花界气运,将罪孽全部转嫁到花神令上,所以她才有那些遭遇。
这背后竟然另有其人!
月初紧盯面前的令牌,见它在自己面前跳跃,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活泼的令牌。
看它这样就知道很好,那接下来就该轮到她了。
与此同时,水族属地,老胡一路逃窜,躲开追兵,终于来到自己的目的地。
“锦觅,锦觅,锦觅——”
锦觅听到外面的呼唤声出来,见老胡浑身是血,头发凌乱,很是震惊。
还没等她问话,就见老胡快步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锦觅,锦觅,鸟族穗禾带人强攻花界,致使我花界无数生灵枉死,众位芳主皆被捕,锦觅,你一定要救救花界啊。”
“什么,穗禾竟然带人攻击花界”,锦觅眉头紧蹙,听到花界被攻陷的消息,已然乱了分寸,第一个就想到了水神,她径直去找他。
殊不知水神此刻也接到了消息,不止水神,就连天帝都接到了消息,鸟族攻打花界?
天帝看向身旁的天后,见她嘴角上扬,眼底全是得意之色,心沉到底。
“来人,传本座旨意,命夜神领兵三千,前往花界平定叛乱,若有反抗者,就地斩杀。”
鸟族的势力终究是太大了,竟然敢不经过他同意就任意行动,可有把他这个天帝放在眼里。
天后在一旁听后,脸色微变,她知道这是天帝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但那又如何?
让夜神去正好,若是趁机能让他留在那里,旭凤便再无对手了。
想到此,天后示意身后人去给前线传递消息,宫女颔首,悄无声息的退下。
花界外,水神和润玉,还有锦觅和老胡一起到达,看着以往生机勃勃的花界,变得阴森恐怖,血迹斑斑,心情沉重。
“长芳主,连翘,长芳主——”
锦觅想进入花界,查看情况,却被水神阻拦,“觅儿,莫要冲动。”
“爹爹”,锦觅见水神镇定的样子,微微收敛姿态,但眼底的担忧和急切是如何也藏不住。
“我们走”,水神看了眼润玉,率先进入花界,润玉随后跟上,身后的天兵水族士兵跟随。
众人行走那里,那里都有尸首,便是最低等的精灵,都没有放过,众人心情沉重。
这是一场无情的杀戮,行事之人,誓要将花族全灭。
众人越看越心惊,直到听到前方凄惨的叫声,浑身一震,立即向前方赶去。
正好遇到穗禾带领鸟族士兵运粮的队伍,双方甫一见面,下意识握紧手中剑。
“穗禾,你操控鸟族兵众,强攻花界,致使无辜花仙惨死,罪孽滔天,还不放下手中兵刃,束手就擒。”
洛霖见穗禾在此,就知道这是天后的命令,她害死梓芬不够,还要伤害无辜生灵,简直无法无天。
“水神仙上怕是说笑了,这些花啊草啊的,可不是穗禾的手笔,穗禾只是想向花界借粮,谁料花界突遭此祸患,穗禾也爱莫能助。”
“满口胡言,你听从荼姚,滥杀无辜,今日本座就此了解你,也算是给花界一个交代。”
水神才不信她这话,方才他已经瞧见,那些尸首上分明就是鸟族兵刃的痕迹,这便是证据。
穗禾无语,她说实话都不信,还想让她说什么,也怪那魔族之人逃的忒快,没给她报信,让她留在这里替他们挡灾,还真是无耻。
锦觅率先上前攻击穗禾,穗禾自然不会后退,如今她身负琉璃净火,岂会怕她。
两人在前斗法,身后的士兵开始交手,水神和润玉加入其中,他们挥手就解决掉大部分鸟族士兵,很快天界就占据了上风。
穗禾见此心急,“你还不出来。”
话落,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锦觅身后,一剑刺中锦觅,“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锦觅”\/“觅儿”
润玉和水神看着受伤的锦觅,瞬间停手,他们一停手,那些士兵紧跟着停手。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锦觅,和她身后的月初,以及她腹部的那把剑。
从未料到会是这个结局,就连穗禾都被她的狠镇住了,她还真敢下手啊。
“孽障!”
洛霖看到女儿受伤,眼中全是震怒,当即就想攻向月初,彻底解决了她。
月初用力扼住锦觅脖子,毫不畏惧,要死就一起死,有锦觅相陪,她很知足。
水神自然看到她的动作,不敢再动,月初冷笑,“后退。”
水神不敢不从,锦觅在她手中,他知道若是有个万一,她会毫不犹豫解杀掉锦觅。
天族士兵和水族人听命后退,直到退到花界之外,才停止步伐。
“现在你可放了锦觅?”
月初看向穗禾,示意她先走,穗禾看着和锦觅一般模样的月初,心中实在好奇她的身份。
她示意鸟族士兵先走,自己留在暗中观看,万一有意外之喜呢。
月初见身后无人,正要放开锦觅,却不知她哪里来的冰刃,刺中她腹部,猝不及防半跪。
锦觅一击得手,瞬间跑向爹爹,月初见父女相拥的场景,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笑了。
“你们给我去死”,月初瞬间唤出火灵,直奔锦觅而去,水神见此立即转换位置,替锦觅挡下一击,口吐鲜血。
这不是普通的火,即使是天帝也被缠上,也无法自救,更何况月初起了杀意,用了全部力量。
水神当场倒地不起,身形消散,锦觅看着爹爹的模样,一脸的不敢相信,“爹爹——”
洛霖自知时间不多,看向月初,“这场恩怨,到此为止,过往种种皆是我们的错。
待我去后,你不得伤锦觅分毫,否则,否则我便是堕入地狱,也绝不叫你好过。”
月初没想到会杀了他,她本是冲着锦觅去的,原本有点愧疚的心思,再听到他这番话后,也彻底消失。
“好,我应下了。”
话落,她再未看水神一眼,直接转身离去,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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