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被稀薄的云层遮掩,只漏下几点寒光。高顺引着陷阵营踏着月色归来时,云中郡大营的火把正噼啪炸着火星。
士兵们的铁甲沾满暗红淤泥,每走一步都发出锈蚀般的摩擦声,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的铁鬼。
“所有人卸甲——”高顺的声音像磨刀石刮过青石,亲兵立即擎着火把上前。
当钩镶铠的皮绳被割断时,凝固的血块簌簌落下,露出内衬麻衣上深褐色的汗渍。有个年轻士卒卸甲时突然跪地呕吐,吐出的全是黄绿苦水。
高顺眼角抽动,突然朝炊帐方向厉喝道:“伙夫何在?”几个系着围裙的伙夫跑了过来。
“速去杀羊炖肉,要快!”高顺目光扫过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声音虽冷,却带着一丝关切,“今日兄弟们浴血奋战,这肉便是犒劳大家的。”
伙夫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羊的哀鸣声和木柴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与此同时云中郡城外二十里外界碑处,吕布正勒住嘶鸣的龙象马。
并州飞骑的火把将荒原照得赤红,他们马鞍下悬挂的首级还在滴答落血。
“就在此地。”方天画戟的月牙刃划破夜色,戟尖直指斑驳的“云中郡”界碑,“筑武彪(京观古称),要让鲜卑人望见碑石就尿裤子!”
亲兵拖来浸血的皮袋,一颗酋长首级滚出时,编发的金环还在火把下反光。吕布用方天画戟挑起那颗头颅,突然狞笑说道:“听说这杂种临死前,还嚷着想抢汉家盐和粮食。”
方天画戟猛然挥出圆弧,头颅如陶罐爆裂。红白之物溅上界碑时,龙象马则发出惊雷般的嘶鸣。
“本将便用尔等首级为碑石镶边!”吕布的狂笑惊起夜枭,“让鲜卑崽子知道——我大汉土地上的东西,都是要他们用血用命来换的!”
寒风吹过渐成雏形的京环塔,发出呜咽般的哨音。而远方的云中郡军营里,第一锅羊肉汤正腾起苍白的热气和炙羊肉的香气
吕布处理完界碑之事,然后吕布和身后的飞骑说道:我们在野外风餐露宿已有两日,回到云中郡军营我给你们羊肉管够,飞骑叫好声一片,然后吕布带着飞骑快马加鞭赶回云中军营。
刚进营地,羊肉的香气便扑鼻而来。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营帐,高顺迎了上来,“大哥,我已安排伙夫杀羊炖肉,兄弟们正等着您呢。”
吕布拍了拍高顺的肩膀,“辛苦你了,陷阵营此次作战勇猛,当记首功。”
营帐内,士兵们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旁,眼神中满是疲惫却又透着兴奋。
吕布走到人群中,端起一碗羊肉汤,大声说道:“今日一战,我等重创鲜卑,扬我大汉军威!这碗汤,敬诸位兄弟!”众人纷纷起身,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时,吕布又说到这玩意喝着不得劲,回头大喊道:“军需官何在,来把酒搬上来,来给兄弟们今日大胜而归上酒,一人少饮两碗!”
众人大喊道:“将军威武!”吕布说道:“喝起来,肉可要吃饱,羊肉管够!”众人闻言,顿时欢呼雀跃,气氛愈发热烈。
就在众人开怀畅饮时,篝火在校场上噼啪炸响,烤全羊的焦香和炖羊肉的肉香与劣质粟酒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陷阵营的士卒们围着火堆撕扯羊肉,油渍顺着指缝滴进沙土。高顺独坐在半截破鼓上,用匕首慢条斯理地削着羊肋骨上的肉——忽然将整根肉骨扔给旁边饿狼般的亲兵。
西北角突然爆发出粗野的喝彩。吕布正站在酒桶垒起的高台上,方天画戟插在土中,单手擎着陶碗仰头痛饮。酒液从他下颌淌过虬结的胸肌,在火光下如血痕闪动。
并州儿郎!他将空碗砸碎在地,抓起烤羊腿凌空一挥说道:今日饮的是胡虏血,啖的是胡虏肉!
喧嚣声中,营门突然裂开一道阴影。云中郡守军司马带着十余名守兵快马而来,铁甲碰撞声如冰棱碎裂。
喧哗霎时静止,唯有篝火燃烧的爆响格外清晰。
禀将军。军司马单膝砸地,抱拳时臂甲发出铿然之声说道战场物资一共如下:
俘虏:约 700 人
战马:约 1,500 匹
牛羊:约 3,000 头
弓矢:弓约 1,000 张,箭矢约 5万支 长兵:长矛、马戟约 1,000 件
短兵:环首刀约 500 柄
防护:皮甲约 1,000 领,铁铠约 200 领,盾牌约 500 面
辎重:帐篷约 200 顶,肉干、奶酪约 300 石
吕布听完后,大笑一声,跳下高台,走到守军司马面前。“好!这些皆是我军浴血奋战所得!”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好!好!让你们的人也都快点过来一起庆功吃肉,然后明日我给众将士分发战利品!”众将士闻言,又是一阵欢呼。
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突然喊道:“将军,那俘虏如何处置?”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吕布。
吕布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这些俘虏,便发配去做苦力为云中郡军营重新建设一下军营。然后吕布又和高顺说道“伯平,就让这些俘虏重新收拾一下并州边郡的驿站和驿道,重新修缮一下怎么样?”
高顺抱拳道:“大哥,此举可行。一来可让俘虏为我所用,二来能改善边郡交通,利于日后行军与物资运输。只是需安排可靠人手监管,以防生乱。”
吕布点头道:“你想得周全,就由你挑选士卒负责此事。”高顺领命。此时营中将士酒足饭饱,气氛依旧热烈。
吕布登上高台,大声道:“今日大胜,全赖诸位拼死奋战!待驿站与驿道修缮完毕,本将军还有重赏!”
众人听后,士气大振,欢呼声响彻云霄。篝火在夜风中跳跃,映照着将士们坚毅的脸庞。
全场飞骑士兵陷阵营士卒和守城士兵轰然应诺,啃剩的羊骨砸地声如骤雨。
吕布纵身落地时突然箍住高顺肩膀,酒气混着血腥味喷在对方耳畔说道:伯平随我来。五指如铁钳般扣着肩甲,将人半推半搡地带离喧嚣。
吕布说道伯平和我回营帐一叙,然后两人快步走回营帐,帐内灯火摇曳。
吕布负手立于地图前,指着云中、五原至雁门一线,沉声说道:
“伯平,这些鲜卑俘虏不能闲着。让他们去修缮驿站和驿道!”
他用手一划,将七八百俘虏分为两队:
“这一队三百人,沿云中至五原一线。”
“那一队四百人,沿云中至雁门一线。”
“记住,驿站三十里一置,每处配十匹马。如今咱们马匹也富裕了,正好用得上。”
高顺闻言,抱拳躬身,神色沉稳:
“大哥此计甚妙!此举一举三得:
一. 修通驿道,以后边郡军情传递定如虎添翼;
二. 俘虏有事可做,可收其心,亦可减其反心;
三. 以战养战,无需额外劳役百姓。缴获的物资如果需要大量用人还可以以工代赈赈济民生。”
吕布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高顺随即补充道:“大哥我这就去安排草拟一下,设营、分粮、定规矩,确保工程早日完工。然后挑选一些守城兵让他们押着俘虏准备好就开始修缮驿站和驿道。”
然后吕布说道明天早上找一个会鲜卑话的兵士给我做翻译,我和这些俘虏有话要说,想那些识相好好干等并州边郡所有驿站和驿道完工,就给他们分地分房。冥顽不灵的就给我往死里用把他们当牛用。
高顺说道:大哥我这就校武场去问一下,明日让他在校武场等你。
吕布听完说道:伯平忙完这些就早些歇息吧,今日一战都累坏了吧?
高顺答道:知道了大哥!然后快步走出营帐来到校武场说道:在场的可有会鲜卑话明天卯时在校武场等着吕布将军,就听下面有人说道我去、我去,高顺听到开口说道就要一个人你们自己商量好,明日不到的我可军法从事,说着高顺就往自己营帐走去想着草拟一份修缮驿站和驿道的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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